鄭崢點頭道:“十有**錯不了。”
桃香認真道:“天庭星君下凡,無非三種情況。一是有特殊任務要辦的,就像上次嫦娥仙子;二是被貶的,如子車式;三是偷跑出來的,如七仙女。假如他真是星君,那麼很可能身懷天庭秘密任務。”
鄭崢贊同道:“你說的很對。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天機難測,我輩哪能這麼容易窺視其中奧妙,還是順其自然吧。”
桃香嘆了聲道:“石娃的確有些魯莽了。”
石娃臉帶愧色道:“孩子一定改定。”
桃香安慰兩句,忽然想起一事,便問道:“弟弟,你可知這世間有哪種妖獸,蟲身九頭,屬羽獸。”
鄭崢驀然一驚道:“香姐,你怎麼有此一問?”
桃香有些不滿道:“先回答應我。”
鄭崢沉吟道:“蟲身九頭,屬羽獸,你說的顯然不是九頭蛇,應該是九鳳。在我印象中,好像有從《大荒北經》看到雲:“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北極櫃,有神九首,人面鳥身,句曰九鳳。因古語中“九”和“鬼”同音,又叫做鬼車、鬼鳥。九頭鳥便是身有九首的鳳,色赤,像鴨子,人首鳥身。”
桃香納悶道:“可我並沒有看到人面啊?”
鄭崢更加吃驚道:“你說你看到九頭鳥了?”
桃香笑聲道:“也不是,只是看到一張圖畫而已,是從飛魚身上搜出來的。問他從何得來,它也說不清楚。我見這畫惟妙惟肖,挺有意思,便截留下來了。”
鄭崢急忙道:“給我看看。”
桃香狡黠眨了眨大眼神,笑嘻嘻道:“叫三聲親姐姐,就給你看。”
鄭崢無語道:“那算了,一張畫而已。”
桃香咯咯嬌笑,似乎看到鄭崢吃癟樣子十分開心。
最終,鄭崢沒有在墨玉跟兒子面前拉下臉面,雖然沒再提這事情,但隱隱感覺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但問題出現在哪裡,一時半會也理不清楚。
總之他把事情暗暗記在心裡。
一行四人在天空飛翔數月,一路所看到景象讓他們堅如鐵石的心也起了側隱。舉目所望,到處狼煙,到處戰爭,無數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肥沃土地長滿蕪草,曾經高大城池已經死寂看不到一個鬼影,四處坍塌的民房已經掛滿蛛網灰塵。
到處荒涼,到處充滿死亡氣息。
哪怕生性有些冷血的墨玉,也忍不住道:“這人類世界怎麼亂成這樣子?”
鄭崢冷笑連連,指著遠處一座戰場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鄒狗,三界氣運,道統之爭,已經無所不致,只要能在劫世中佔得一絲生機,他們還管他人死活?”
順著手指,墨玉、桃香看著遠方黑壓壓一處戰場。
一方身著黃色兵甲,在一位白袍銀將帶領下,鐵騎橫衝直撞,縱橫沙場;另一方則穿著黝黑兵服,立柵駐寨,內部多挖壕溝,萬箭齊發。最正宗的五雷道法肆虐雲空,最純粹的佛門金光罩護住大寨。吆喝聲,慘叫聲,怒罵聲,聲聲入耳。
想不到佛與道之爭,已經到了這種肆無忌憚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