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崢見權銘已經注視自己,就站了起來,先是寒暄片刻,接著把問題拋了出來,然後靜靜等他的答覆。
霸權銘用手掌摸搓著希拉鬍子,目光閃爍道:“你是由牟道長帶來的,本來怎麼也要給個面子。但此事權某還真的做不了主。一來這星域圖是老祖宗的遺物,非酋長命令,我們根本動不得。二來這東西被束之高閣,沒有長老會議一致同意,誰也無法進入寶庫,此事真是愛莫能助啊。”
聽到這話,鄭崢心中一沉,看來這條線要黃了。
牟員莆也不以為意,畢竟他並不是大顯大赫之輩,說難聽點也就是披著修仙者的外衣,做著商販事情罷了。霸權銘直接拒絕,也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內。
他隱晦的看了鄭崢一眼,見他表情沉著,很難從他臉上看到內心想法,隨即笑道:“二掌事,能不能你出個面,給酋長打個招呼啊?”
霸權銘有些意外,剛才不是說萍水相逢嗎?怎麼為這事情就這麼上心?莫非其中有什麼關節?他想了想,最終再次搖頭道:“不是不幫,是真的沒辦法。酋長最近出了趟遠門,去拜會幾位老朋友了。”
話都說到之份上,牟員莆也知道事不可為。他很明智沒有糾纏下去,只是有些好奇道:“怎麼,眼下你們霸家不是正著手一統南部三千,從新訂立修仙秩序嗎?怎麼關鍵時刻酋長反而出門了?”
霸權銘臉上露出桀驁的笑容,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牟員莆忽然明白了什麼,隨即施禮道:“在下唐突了。”
“無妨。”
又聊了會,牟員莆起身告別。
鄭崢自然也跟著起來,霸權銘假間挽留幾句,便起身送客。
兩人走在閣樓裡,牟員莆老臉有些不好意思道:“三真道友,貧道也是盡力了。”
鄭崢急忙道:“雖然事情沒有辦成,但牟道友古道熱腸,貧道還是感激不盡。”
牟員莆嘆了口氣道:“你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估計用不了多久,整個南部又會戰火重燃,別到時候殃及池魚,那就倒黴了。”
鄭崢心裡一動,假裝不以為意道:“呵呵,牟道友想多了吧,你看他們酋長都有閒心雲海四海,尋山訪友,說明鬆口城穩如泰山嘛。”
牟員莆淡淡笑了聲,渾濁雙眼忽然冒起精光道:“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正是因為鬆口城遇到麻煩了。酋長才要去拜訪他幾位老朋友。”
“哦?牟道友的意思是說搬救兵去了?”鄭崢隨手打了個隔音結界道。
看到鄭崢這個小動作,牟員莆微微皺了下眉頭,不過很快舒展開來道:“不錯,這一次,可能有大麻煩了。所以我勸你不用在這裡浪費時間,還是去麒麟峰吧,花上一些代價,就能得到你想到的東西。”
鄭崢點點頭,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少時,牟員莆忽然開口道:“三真道友,我們雖然才剛剛見面,但也算是話語投機。只是貧道諸事纏身,急著趕回宗門,不如就先行告辭了,若日後有機會到煉魂星,就來牟千山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