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會兒,簡以筠哪裡敢細看他。
&n集團這邊的專案出問題,所以就跟著來了。”她腦子裡就想著剛才裡面熱火朝天時那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猜測著大概是何沐澤打來通風報信的。
“難怪你說出差了,我還以為你去哪兒出差呢。”
溫佑恆倒是沒有在這件事上再做糾結,這讓她稍稍放鬆一些。
不倫何種情況下,他總是捨不得讓她太為難,在溫佑恆眼裡,這或許簡單的只是一場他和慕至君之間的無硝煙的戰爭。
他平靜的自她肩頭擦過,朝門內走去,嚴絲合縫的小客廳裡來不及消退的情谷欠味兒混合著空氣清新劑的芬芳,演變成一種新的諷刺的氣息。
英挺的眉頭,無意識的皺起,也不知在惆悵在懊惱些什麼。
有些事情知道和看到果然是兩回事,平靜的表象下或許是鮮血直流的隱忍。
客廳裡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慕至君靠在沙發一側,單手撐著太陽穴,一手搭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臉上沒有笑意,卻也不見得生冷。
“你怎麼來了?”
“聽說了這邊的事情,所以過來看看。”
溫佑恆往沙發上一靠,又從煙盒裡倒了跟煙出來,打火機啪的一聲,他看著菸頭上明滅的火星,忽又煩躁的掐滅,丟進了面前的菸灰缸裡。
簡以筠最不喜歡他抽菸。
“樓底下這堆的,比超市裡做促銷還熱鬧,您也不跟當地的相關部門打個招呼,沒見過這麼不懂事兒的記者。”
“當記者的,哪兒有懂事的?打著為話語權鬥爭的幌子卻幹著為人傀儡的勾當,你說我難不成還跟這些提線木偶較真兒?我又不是街頭賣雜技的。”
慕至君忽然伸出手,眼神在煙盒上點過,溫佑恆笑著掏出煙遞到他手裡,“倒是很少見表叔抽菸。”
“不是很喜歡。”
他有點輕微的潔癖,的確不是很喜歡煙味兒,更討厭隨處飄落的菸灰,但是就在剛才看到簡以筠見溫佑恆拿煙時下意識皺眉的動作,他忽然也想試試。
慕至君側著臉劃亮火柴,哪怕只是這麼細微的一個動作也做的極其優雅迷人,修長乾淨的指尖上那團跳躍的火苗,看得人忍不住心生悸動。
這個男人的確是完美的,一舉一動都透露出與眾不同的氣質。
一想到幾分鐘前自己還坐在這個男人身上做某種令人面紅耳,赤的運動,簡以筠便愈發將腦袋深埋進面前那堆檔案中,那對漂亮的羊脂玉一般細膩的耳朵燒得發紅,心頭,是一種與她這個年紀相符的幼稚卻又美好的緊張感。
你曾經有沒有過想要將自己最美好的東西在他人面前炫耀卻又不好意思炫耀的衝動?她現在就是這麼個感覺,強烈的,但卻又壓抑的,非常糾結。
可是簡以筠,首先她就是個剋制的人,更何況現在她左手邊坐著的,還是她從小到大最要好的摯友,她還是猶豫不決,想不好該怎麼開口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