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保鏢也沒帶,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直到再也看不到慕至君的車,她這才回了房間,給溫佑恆回了個電話。
“丫頭,你現在在哪兒呢,我看新聞了,打你電話也沒人接,差點沒把我急死!”
簡以筠環顧四周,想起上回跟溫佑恆撒謊說自己跟同事合租,萬一他現在要過來看她什麼的,那就麻煩了。
謊言從來都是成串出現的,接二連三到最後信手拈來。
“我現在在朋友家商量事情,你不要擔心,那件事跟我沒關係,那個人是自己跳樓自殺的,他本身就是有嚴重的心理疾病。”她照著慕至君跟她說的,原模原樣的回答道,只是在說到“跳樓自殺”時,語氣還是免不了有些黯淡。
溫佑恆聽她那語氣就擔心得不得了,那姓劉的也真是,怎麼死不行非要跳樓,這個傻丫頭肯定是勾起傷心事了!
他當然知道簡以筠現在就在杜樂麗,也知道慕至君剛剛離開,他想去找她,想去安慰她,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擔心和嫉妒彷彿兩把鋒利的刀,左一刀右一刀凌遲著他的心臟,連呼吸都感覺在流血。
“你沒事就好,我就擔心你,別的人怎麼樣都沒關係,如果有事一定要跟我說,哥給你撐腰。”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我控制不了別人的行為,再說事務所那邊也是幫著處理,所以一定會沒事的。”話說著是痛快的,心裡卻不免還是難受。
簡以筠一面說話一面進衣帽間選了套衣服,就算事務所那邊會處理,她還是想自己去面對,躲著不出去只會讓人懷疑,尤其現在網上都在盛傳說她是用了不合法的手段才打贏這場官司,這一點她堅決不能置之不理,影響聲譽。
“那就好,反正你要記住,不管怎麼樣你不能讓自己吃虧受委屈,一切有哥在。”
“知道了知道了,那我先掛了,我這邊還有點事情。”
溫佑恆坐在車裡,看著杜樂麗花園,直到聽到電話那頭結束通話才將手機隨意往副駕駛座一丟。
他在車裡坐了一夜,就那麼遠遠的守著她,可是她卻一無所知。
從慕至君出現在簡以筠身邊後,這個丫頭就開始不斷的對他說謊,有時候溫佑恆真的很想當著簡以筠的面好好問問她,他真的就那麼不重要嗎?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就真的比不過一個半路殺出來的男人嗎?
簡以筠連打倆噴嚏,一陣頭昏腦漲後忽然意識到自己大概是剛才站在陽臺上吹風受寒了。
剛才走到門口準備開門,門鈴聲便響了起來,沒來由的太陽穴一陣狂跳,緊接著門外便傳來了不小的動靜。
杜樂麗的房子隔音極好,關了門屋外的一般聲音根本就傳不進來,可是這會兒,她卻明顯感覺到外面的“熱鬧非凡”。
她開啟門旁的可視電話,果然,單單屏風後那片空地兒就聚集了幾十號媒體記者,電梯還在不停的響著,顯然還有人到來。
怎麼這些人會找到這兒來?慕至君不是說都堵到慕公館的山腳下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