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慕至君的脾性,這樣大好的收拾她的機會怎麼可能錯過?
沒回來?
是晚上這事兒根本就是他的試探呢?還是他純粹忙著陪趙雯顧不上她?
她覺得她希望是前者。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今天晚上的事情偷著一股子詭異,好像她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時刻回稟到慕至君那兒。
他會找人監視她嗎?
“我先上去休息了,備一盅西洋參茶,萬一先生回來了可以喝。”好歹能降降他的火氣。
簡以筠才剛走到樓梯口,忽然便頓住了腳步,三階開外的深色地毯上,一張細碎的白色紙屑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這個保姆劉姨是做事情十分細緻的人,家裡地面上從來不會出現任何一點細小的灰塵,更別提這麼大塊紙屑。
她彎腰將它撿起,手心裡頓時驚出了一巴掌的汗。
這……不是剛才溫佑恆在酒樓裡撕碎的,她的支票,其中一角還連著她簽名的一部分!
“我妹妹呢?”
“應該睡下了吧,您妹妹也是才剛回來不久,急匆匆的就上去了,我原本還打算給她做宵夜的,她說自己在外面跟朋友吃過了。”
簡以筠擰著眉,將手裡那張紙屑翻來覆去看了幾眼便收進了口袋裡。
簡可黎?
她出去過?
那麼這張紙是她帶回來的?
“嗯,你也去睡吧。”
她沉著臉上樓,心裡已經有了無限猜測。
路過簡可黎房間門口時,簡以筠特意停留了一會兒。
房間裡有輕微的說話時,應該是她在跟人打電話。
簡以筠又掏出那張紙屑看了看,從書房裡拿了不乾膠將它貼在簡可黎房門上。
如果她還執迷不悔,那就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做完這些,她回了自己房間,用座機給慕至君打了個電話。
漫長的等待音讓人心焦。
“喂,簡律師,至君在洗澡,你有什麼事嗎?”
簡以筠愣了一下。
怎麼是趙雯接的電話?慕至君不是向來都很討厭別人動他手機的嗎?
隨即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