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這個事情，在你媽沒有拿定主意之前，我希望你別擅自處理，你不算傻，別讓所謂的骨肉親情迷了雙眼，如果你媽能拿出何時的抉擇來，那麼你再幫把手也不遲。”
簡以筠閉著雙眼，但慕至君知道她還沒睡，側過身，面對面的躺著。
今晚他的眼睛似乎格外深邃，閃爍著某些她看不懂的意味，就跟他這會兒的情緒似的，是不愉快的，甚至是悲傷而壓抑的。
“嗯，知道了。”雖然心頭依舊氣憤簡可黎所遭的罪，但是冷靜下來後，她還是會尊重簡可黎和母親的選擇。
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能夠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況且她也不願意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收留簡可黎是盡人情，而不是行義務。
“那就好，我不喜歡你摻和到亂七八糟的事情裡去，這樣會佔用很多時間，我希望你的時間只圍繞著我。”
“嗯。”
簡以筠乖巧的應了一聲，躺平身子，直直的望向天花板。
那是一片極其繁複的歐式裝修，挑得很高，很美但是很冷清，像一座無情的宮殿。
這會兒躺在慕至君身邊，她也覺得冷清的慌。
好像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身上那股子荒涼意愈發濃烈。
“我先走了，你早點睡。”
沒一會兒，慕至君坐起身。
她掃了眼牆上的鐘，將將午夜十二點。
“生日快樂。”
“嗯。”
慕至君裹著睡袍，簡以筠猜測著他得下樓去換衣服，於是打算起身陪他。
“你繼續睡。”
他拍拍她的肩，替她掖好被角，清冽的氣息噴灑在她頸部，那顆好看的腦袋垂得愈發低了些，好像要吻她。
簡以筠下意識的垂下眼簾。
沒一會兒，那股子獨屬於他的氣息退盡，只聽到房門輕輕合上的聲音，整個房間徹底涼了下來。
她沒有重新睜開雙眼，就一直想著他剛才的眼神。
慕至君他到底怎麼了？
就因為她的一句玩笑話，就這樣了嗎？如果是這樣，她寧可他跟以前似的衝她發一通脾氣，慕至君忽然安靜下來，她反倒不自在了。
簡以筠第二天是被簡可黎的敲門聲給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