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婕斷斷續續的,也不知道到底說了多久,簡以筠只記得她一個勁兒的不停抽著她桌上的那盒紙巾,直到裡面空空如也,這才開始將那哀婉的哭訴換成抽泣。
簡以筠是最見不得女人哭的,從起初的心疼到現在的心煩。
她略顯煩躁的擱下筆,揉揉太陽穴,“說吧,這次你又想怎麼折騰了?”
“學姐,我求您再幫我最後一次,你去跟他說,你就說我不要一半財產,給我十分之一就好,我大學畢業後就嫁給他做了家庭主婦,什麼都不會做,總得給我一點兒安身立命的東西吧。”
“知道了,我待會兒會找他律師談談的。”
“不行學姐!”
見簡以筠用一種探究的目光打量著她,丁婕才忙解釋道:“慕至君這個人我最瞭解不過,如果是你跟他律師談過後,再由他律師轉達的訊息,他一定是會反對的!學姐,我就再麻煩你最後一次好不好,你親自去找他說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肯定會同意的。”
簡以筠真想說,他慕至君憑什麼這麼看得起她?
可望著丁婕那滿臉期待,她忽然覺得自己就算是說了,也只是對牛彈琴。
罷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律師什麼的,還不都一樣?
“好了,我明天會過去找他的。”
“還等什麼明天,他每個月的五號都會在海濱別墅那兒,你直接到那兒去找他不就好了。”
“五號?”簡以筠隨意瞄了眼桌上的日曆,“這不就是今天?”
“是啊,趕早不如趕巧兒,學姐,你就好人做到底,今天就去好不好?再說後天就要開庭了,如果真的打官司,憑他那強大的律師團,說不定我會淨身出戶,到時候我一無所有,你也賺不到什麼。”
丁婕這麼一說,可算是掐住了簡以筠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