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有些不想摻和,可是眼前的情況,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想走那是不可能的,除了繼續留在這裡兩頭受氣之外,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嘆了口氣,早知道的話,今天肯定會看看日曆,到底適不適合出門。
方莫打了個哈欠,揉了揉腦袋,摸了摸眼睛,很是隨意的道:“嗯,你說的夠清楚,但是你調查過他嗎?你知道他到底什麼事嗎?沒有事實,就不要瞎摻和,難道你的家裡,就沒有告訴你嗎?”
聽到他這話,諸葛葫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確實,他家裡告訴過他,一定不能隨意的出口,要不然的話,說不定什麼地方就搞錯了,到時候可能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將整個諸葛氏的門風都給丟了,甚至臉面也會掉落在地上,到時候,可就是驚天大事了。
他想要繼續在外面浪,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再次看了兩眼中年人後,同時又仔細思索了一番方莫剛剛的做法,他心中逐漸開始有譜了:“確實,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但是你剛剛連看都沒看,就直接將這件事交給了他,而且開口就要三萬。”
“如果我沒有看錯,他剛剛應該是想開口要一個更低的價格吧?三十塊,或者是三十萬?後者應該不可能,那麼就是前者咯?本來三十塊,而你卻收三萬……”
“再者來說,你一直都坐在那裡,連看都沒有看過,怎麼就敢確定,對方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諸葛葫似乎在為了自己的自信而加碼,說出這番話後,他的臉色也好看了很多。
有時候就是這樣,一句話可能就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自信,同樣的,另外的一句話,卻會導致不可預知的發生。
不過諸葛葫有著巨大的自信,自己絕對不可能出錯,從剛剛方莫的說辭,以及這個中年人的面相來看,他絕對是胡謅的。
或者說,只是為了嚇唬這個中年人,然後好賺更多的錢。
“這樣的事,做的人很多,但是不好意思,今天你被我抓住了,我不信你可以輕鬆的解釋過去,呵呵呵!”諸葛葫心中也有些激動。
好鬥,基本上是他們家的家傳絕技了,誰還沒有看過,諸葛亮罵死王朗的那一幕呢?如果連話都壓不住他人,還怎麼敢舔著臉去說,自己是諸葛家的後人?
“哦!”方莫點了點頭,隨口說了一個字,然後對張貴道:“我都不想理他,還是你來解釋吧。”
他這句話說完,忽然就注意到,諸葛葫眉頭皺了起來,像是不太滿意,可是由於家教的原因,卻死死的壓制了下去。
一方面,方莫在欽佩於對方的家教嚴格,可另外一方面,他又覺得對方實在是太古板了,連聽都沒聽,就不滿意了,難不成,他就覺得這個身為五大之一的傳人張貴,就不如他們諸葛家了?
笑話!
這個門派雖然傳承時間沒有諸葛家長,當然了,也沒有幾個能夠趕得上對方家族的,但是吧,他們家族是有過斷代的!
司馬家後來當政,其實對諸葛家有過打壓,而那時候,諸葛亮一脈基本都被打壓乾淨了,剩下來的,不過是一個過繼過來的諸葛瑾的兒子罷了。
真正的本事,可能差不了多少,但是有時候,這就是最大的差別了。
而鬼之一脈,卻因為其在幾百年前的那場大戰之中,做出過巨大的貢獻,再加上對方的門派,又是那麼的神秘,同時對於地府很是瞭解,所以他們成為了五大。
兩者間,其實是半斤八兩的。
“張貴,當代五大之一鬼之一脈的傳人,如果你覺得他不夠資格,那你就可以離開了。”方莫淡淡的介紹了一句,他發現,諸葛葫的眉頭,果然是鬆懈了下來,但很快就變成了緊張。
面子問題啊,一個五大之一的人,要是站出來把他反駁了,而方莫卻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還有臉嗎?
“這件事其實很簡單,剛剛我見到他的時候,就發現他的身上有一股鬼氣,但是這股鬼氣不同於一般的鬼氣,他們家裡盤踞的,恐怕也不是什麼簡單的鬼。”
說到這裡,張貴結巴了一聲,在其他人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才繼續道:“本來,我是準備收三十萬的,可是因為其家庭不太富裕,師兄又開口了,所以我就收三萬。”
“至於他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估計你也沒有調查過,我來說吧。”張貴一字一頓的開口道:“他們家裡纏繞著的,是一個未能夠成型的孩子,和他們家,有著一定的淵源,如果想要拿什麼驅鬼符驅走對方,那麼對方必然會強烈的反擊。”
“反之,我這張符籙卻可以將其給裝回來,然後我與師兄合力,再加上一些鬼官的配合,估計可以將其重新送入輪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