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世看著方莫離開，從床上拿起眼鏡，戴在了臉上，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推了推眼鏡，自言自語道：“瑪德，真是瘋了啊，這就是一個人逼急了的模樣嗎？”
他確實沒有想到，方莫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若是知道的話，他當初肯定不會過於逼迫。
“尼瑪的，這算什麼事？這種心理承受能力，居然能夠當五大之一的繼承人？開什麼玩笑！嫌亂子不夠大？”
他好不容易爬了起來，走到門邊，悄悄向外看了看，才鬆了口氣。
他在心裡想了想，覺得自己現在最好不要表現的太過，否則的話，那傢伙真的會殺人的！
失算啊，失算了！
不僅僅是張德世，其他人，也都有了這種想法，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方莫本來就是一個比較瘋狂的人，只不過，以前他的性格，一直都被壓了下去，可是這一次，被這麼多人聯合欺壓，終歸是爆發了出來。
方莫平靜的和葉傾城與蔡文姬打了個招呼，然後拉開門便下樓，至於對門那個只敢從門縫裡看他的人，他已經不在乎了，大不了宰了，特麼的，要看誰更瘋狂嗎？
當他離開以後，蔡文姬和葉傾城面面相覷。
半晌，葉傾城才鬆了口氣道：“我感覺，他很不對勁，這種模樣，好像已經有十多年沒有出現過了，只有小時候……嘶！不過，他當時被鎮壓了下去啊！”
蔡文姬震驚，盯著葉傾城，好半天才咋舌道：“你的意思是，他以前就是這個樣子？可是，為什麼從我認識他到現在，他一直都表現的很普通，彷彿一個沒有脾氣的好好先生？”
記憶裡，方莫總是帶著一抹笑容，不論遇到什麼事，總是可以輕鬆應對，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放在他的眼裡。
可是剛剛，在樓道里發生的事情，卻讓她大大的吃了一驚，感慨老實人不能招惹的同時，卻對葉傾城的話，產生了很大的好奇。
屋子裡，擺設很是普通，桌子上還放置著兩杯豆漿和四五個包子，兩個小碗就放在那裡。
葉傾城伸了個懶腰，走到一邊，拉開一個櫃子，一邊看著裡面的紙衣服，一邊回應蔡文姬道：“其實，他以前不這樣的，他以前，很暴躁……”
挑好了衣服，她拿過來一個盆子，然後將一點火焰放了進去，很快的，那件衣服便隨著火焰的燃燒，而化為了飛灰，而她的手中，則是拿著一件與那件紙衣差不多的意思。
蔡文姬都看呆了。
還能這麼玩？
這還算是鬼嗎？大家都是鬼，你憑什麼玩的這麼開，跟活著都沒有多少區別吧？她無語，轉而隨意問道：“那他當初，是怎麼樣的？”
葉傾城站在鏡子前，拍了拍上面一個小疙瘩，很快上面就出現了她的模樣，如果細心的話，就能看到，鏡子上剛剛流過幾滴怪異的液體。
“他以前啊，很瘋狂，我不知道怎麼說，可是當時的他，做了很多大事，後來有大伯回來，加上師父，他才好了一點，也就是從那時候，他變得溫和了起來。”
她在鏡子前轉了一圈，笑道：“漂亮嗎？”
“漂亮…”蔡文姬隨口應付了一句，不過轉瞬間，她覺得不太對勁，轉過頭去，呆愣愣的問葉傾城道：“你，你還能換衣服？不是，我是說，你竟然還能在鏡子前換衣服？哎呀，我不知道怎麼說了…”
她都看呆了有沒有？這還是鬼嗎？
葉傾城擺了擺手，隨手將一點火光扔進了盆子裡，很快的，她手裡又多了兩個手鍊，戴上之後，笑眯眯的在鏡子前晃了晃手：“怎麼了？很好奇嗎？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啊，天下的鬼，不也都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