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猖狂!”
一間寬闊的屋子裡,有幾臺電腦正擺放在桌子上,而在桌子的正側面,則是有著幾個中年人坐著,其中一個身著大紅道袍的人,猛然站起來拍著面前的桌子道:“難道小時候,你就沒有被家裡的長輩,教導過應該怎麼面對長輩嗎?還是說,你本來就是一個不知禮數之人?”
屋子裡一共四個人,他算是情緒反應最大的一個。在其他人都安靜盯著螢幕上那個人的時候,只有他暴跳如雷,同時不斷用手中類似對講機的東西,說出一些話。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雖然站起來了,也有了動作,可是其他幾個人,則立刻就會調轉方位,保持一定的運轉,看起來有那麼一點怪異。
就在這時,一個擴音器之中出現了一道聲音:“禮數是給應該尊敬的人,而不是給你們這種,用不應該用的手段,謀取暴利之人,這是給道門抹黑,我從來也沒有將你們當成長輩,只是一群邪道而已!”
這聲音裡,飽含著不屑,又有著一些稚嫩,一聽就知道是一個年輕小夥發出來的。但是那個中年大紅袍道士,卻被這聲音氣的跳腳,走到電腦螢幕面前,彷彿要一拳打碎螢幕一樣。
不過他到了最後,終究沒有如此行事。
其他三人,則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從頭到尾都沒有怎麼開口,只有在他轉換方位的時候,才會動上一動,好一直保持一個極為怪異的方向。
三個人都是如此。
“你……”大紅袍道士顯然還想說點什麼,不過卻被另外一個人給制止了。
只見一直坐在主位上的約莫五六十歲的蒼老之人,稍稍向下壓了壓手掌,睜開了閉著的眼睛道:“不痴,安穩幾分,不過是一小輩而已,難道你還要與他計較?”
這人的聲音裡,帶著一種慈祥,彷彿是一個鄰家爺爺,十分和諧,可是當他閉上眼睛的時候,則又會讓人覺得,這個人怎麼會如此兇惡。
不得不說,這種怪異的景象,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大紅袍道士卻聽話的坐了下來,嘴裡卻依舊很是不爽地開口道:“師兄,不是我道心不穩,實在是這小輩太過氣人,他懂什麼?竟然就敢大放厥詞,若是沒有我們……”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被蒼老之人爆喝制止:“住口!”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難道自己心裡不清楚嗎?還要我代師傅重新教育教育你才行?!”他的聲音洪亮,同時哪怕睜開眼睛,也再不復方才慈祥的面孔,在他的面孔上,嚴厲之中,甚至帶著一點猙獰。
大紅袍乖乖閉嘴了,他也知道,自己要是繼續說下去,怕是會真的讓這位師兄暴怒,而他絕對是承擔不起那種怒火的,於是便靜靜坐了下來,心中默唸了好幾遍道門中傳播甚為廣遠的靜心咒,才安穩下了心。
……
踏入院子的方莫,呵呵一笑,指著攝像頭道:“為老不尊,且為道門抹黑,此時是不是沒了話說?一開始便沉默多好,非要出來找罵!”
他的心情一點都不好,尤其是時時刻刻受到陰陽二氣的刺激,更是讓他的感官,無形之中放大了很多。就連心中的怒火,都有不能把持的時候。
要知道,在以前方莫可是最為平靜之人,哪怕遇到了再大的事情,可是由於師傅的教育,他從來都會保持一種安靜的表情,從來沒有像是今天這般憤怒過,這本就是不正常的,自從進入別墅之後,這不正常也就愈發濃厚!
“小友既然進來了,便進入客廳一敘如何?至於口舌之爭,還是不必了吧?畢竟,你我雖然都是道門子弟!”這次是一個蒼老的聲音,而且聲音非常清脆濃厚,讓方莫有一種面對師傅的感覺。
但是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更快,甚至他只是剛剛產生這種念頭,便直接搖頭摒棄了,心裡則道:“此人妖邪,怎能與我師傅他老人家媲美?!”
心裡想是這麼想,但是他卻暗暗開始警惕了起來。
本來方莫以為這屋子裡可能只有一個人,或者兩個人,但現在看來,還有第三個人,甚至是第四個人,這都沒什麼打緊,最關鍵的是,最後一人的開口,讓他有一種清心明目之感。
這就代表著,此人的實力絕對不凡,起碼也到了一種方莫還不能窺視到的境界之上,不過他卻沒有擔心,反而還愈發覺得,來這裡是來對了。
他自從學了道術,或者迎娶了葉傾城之後,便註定了早晚會和這些人對上,而越早對上,便會讓他變得愈發強大,也只有強大起來,他才能保護得了葉傾城。
保護自己的妻子,是丈夫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