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向閉嘴了。
他不知道人和鬼究竟有多大的區別，不過他知道，一個人如果想要知道，就首先要去體驗一番，但是他偏偏，不敢去體驗。
因此，他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現在你知道了吧？”趙敬宗滿臉苦澀的對著方莫搖了搖頭，痛苦，不斷在他的眼中加深，同一時刻，恐懼滿溢了出來：“其實，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
肖向閉著嘴巴，但是眼中的疑惑，卻出賣了他。
他很想說上一句，如果這些都不算是可怕的話，那麼什麼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可怕？
不過他沒有開口，而是靜靜的聽著，他知道，趙敬宗最後肯定會將這事情解釋一遍的，因此根本就不用他來過多的去贅述，不僅讓人煩，最關鍵的是，他有了一點體悟。
“一個被鬼折磨的人，怎麼樣，都是值得被嘆息的，我不能繼續去嘲諷他。”肖向是這麼想的，也是他這麼一段時間內的最大體悟。
他從來沒有體驗過被鬼糾纏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可是他清楚，那絕對不是一件好事，要不然的話，趙敬宗說出來的時候，就不會是驚悚外加一臉痛苦的表情了。
看來，小說之中，大多都是騙人的啊！
肖向此時，想起了自己在小說裡面看到的，各種養小鬼害人之後，才會被侵害，可是現在看來，哪怕是不去為惡，只是想要養著玩一玩，也會有著要付出的代價。
不過這在他看來，才是最正常的。
天下間，從來就不會有平白無故獲得的東西，終歸要付出一些代價，這代價或大或小，誰都不知道，究竟會是什麼。
就像是趙敬宗，他雖然收穫了一些東西，可是失去的，則是更多。
一個富家子弟，本該不斷去享受著難得的生活，可是在養了一個小鬼之後，一切都發生了改變，甚至為了逃脫出去，他又進入了另一個更恐怖的地方。
也就是這個別墅。
“最恐怖的……”趙敬宗果然繼續說了，他說到這裡，臉上全是無奈，以及一些後怕：“他一點都不乖巧，只要有了一個機會，就對我進行一番糾纏，最恐怖的是，他每天晚上，都會唱上一首歌。”
“什麼歌？”
肖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說完他就後悔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嗚嗚，我不開口了，你繼續，你繼續，只是太刺激了一點，我受不了才會詢問的。”
他從小到大，還沒經歷過這種可怕的場景，因此從進入別墅開始，他的心態，整個都是在吊起來的狀態下，後來更是在趙敬宗的不斷講述下，變得愈發神經。
如果不說上一兩句話，以此將心中的一點害怕排解出去，他恐怕真的會變瘋。
“你竟然還會唱歌？不過，你到底唱的是有多難聽，竟然會讓這人，害怕成這個樣子？”葉傾城疑惑的轉過頭，對著小鬼道：“哈哈，我就比較好了，什麼時候想唱歌，直接唱出來，還會有天底下最善解人意的聽眾。”
說完，她還不忘得意的忘了一眼蔡文姬，似乎在說，看吧，你就沒有，這種待遇，只有在我的身上，才會出現，至於你，一邊玩兒去吧。
得意忘形，說的就是現在的葉傾城。
蔡文姬連搭理都沒搭理她，不過卻是將目光，轉向了方莫。
她眼中，盡是詢問之色，似乎在問，這個事情，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