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禧堂裡。
賈琮長身而立,朗聲道:“東邊府上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但畢竟還隔著一道,平日裡我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寧榮兩府同根一體,眼下事情既已經鬧將開了,若咱們再不管的話,在外人口裡,賈家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子!”
說著,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賈珍賈蓉父子。
賈琮繼續道:“真要是壞了名聲,不光家裡以後的娶親出嫁要受大影響,祖宗的顏面怕也是要丟在地上任人踩踏!
屆時咱們這些人又該如何自處?”
話音落下。
榮慶堂裡一片寂靜。
賈赦等人皆是目光幽幽的看著賈珍父子,聚麀之誚,是何等敗壞門風的事情?
再加上“養小叔子”的醜聞。
真要是爆了出去,只怕賈家在整個北直隸範圍都是當場社死,以後的嫁娶之事,直接就被各家列入黑名單。
這才是真正的自絕於天下!
於是,賈珍忙站起身,朝眾人告罪,道:“此事是我的過錯,前兩年攆賈薔出去另立門戶的時候,不慎走了風聲,等回去後必要再重新整頓……”
說到這裡。
賈珍嚥了咽口水,猶豫一陣。
艱難開口,“另外,我自身有的那些行為不端,往後定然也會加以改正。”
聽見賈珍把話說到了這份上。
賈赦等人知道過猶不及,便點了點頭,算是就此揭過。
旁邊的太師椅上,賈蓉臉上漲紅的有些難看,偷偷掃一眼賈珍,嘴巴張了又張,囁嚅著不敢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只是在那附和道:“我往後定也會改正。”
賈蓉此人,說他可憐吧,確實是有些可憐,畢竟綠帽子整日戴在頭上,自己偏偏還不敢置喙什麼,怎麼能不可憐?
但你若說他可恨,也真個是可恨至極,紈絝子弟什麼的暫且不講,單是與父同麀並樂在其中這事,一般人哪裡能做的出來?!
因此,賈琮看著可悲又可恨的賈蓉,不禁深深的嘆了口氣,道:“希望蓉哥兒能記住方才的那一番話,莫要叫我們失望。”
“侄兒省得了。”
賈琮深深一躬。
眼見著賈琮等人事情說的差不多了。
堂中焦大伏下身子,朝眾人“砰砰”的磕了幾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