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一事並非小事,也不能由魏錚一人來做主。
金陽公主不知曉為何珍姐兒的事要扯到魏錚與嚴如月和離上頭去。
她沒什麼耐心,只冷聲說:“別胡言亂語。”
魏錚卻道:“兒子今日去鎮國公府,正好撞上了周氏訓誡珍姐兒,尋常的婆母再厭惡自己的兒媳總也會給她幾分薄面,周氏卻當著一院子的奴僕們將珍姐兒罵的體無完膚。”
思及方才那一幕,魏錚心裡才壓下去的怒意又翻湧著冒了上來。
“兒子也見過不少市井裡沒素養家教的潑婦,卻不曾見過像周氏這樣蠻不講理的人,她這麼對珍姐兒,又哪裡是把我們魏國公府放在眼裡的模樣?既如此,兒子又何必要給鎮國公府面子呢?”
一席話說的金陽公主又震驚又憤怒。
她一向是知曉親家母周氏有些蠻橫脾氣在,珍姐兒也生了副綿軟的性子。
只是興哥兒是個爭氣的孩子,又是嫡幼子,家世也是個頂個的好。
這樁婚事十分相配。
況且女人嫁到婆家,本就該在婆婆手底下受一番磋磨,也不算什麼大事。
二太太心裡也做此想,她雖心疼自己的女兒,可聽了魏錚這一番義憤填膺的話語,卻只道:“婆母嚴苛些也不算什麼大事,將來興哥兒大些了,分家了也就好了。”
不想珍姐兒仍是淚流不止,好似不止受了這一點委屈的模樣。
魏錚也鐵青著一張臉,瞧也不瞧金陽公主與二太太一眼。
寧蘭見狀知曉其中還有些隱情,便從團凳裡起了身,朝金陽公主與二太太行了個禮。
“公主,二太太。妾身斗膽插一句嘴。”
金陽公主不言語,二太太待她還算客氣,只笑著說:“寧姨娘有話直說就是了。”
見狀,寧蘭才道:“妾身想,夫君不是行事衝動的人,今日這般氣惱地將珍姐兒帶回了咱們府上,必定不會因為一個原因,太太們可否聽世子爺細說一番?”
金陽公主聞言則瞥了寧蘭一眼,見她將自己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自己兒子身上,便只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怪道嚴如月玩不過寧蘭呢,就這副小意溫柔的模樣,誰見了不心動呢?
實在是怪不了她兒子。
“錚哥兒,你有什麼話就說吧。”二太太道。
魏錚瞪了一眼珍哥兒,嘆息著說:“珍姐兒是報喜不報憂,上回回本前就和興哥兒鬧了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