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筍又馬不停蹄地給遠在西北的魏錚寫了信。
信上提及了自己弄丟了私兵的賬本,心中十分害怕,既害怕陸禮的責罵,又怕這賬本會落入有心之人的手裡。
眼瞧著公子登基在即,實在不能鬧出這麼多事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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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筍的信傳到魏錚手裡的時候,魏錚罕見地沉默了下來。
寧蘭在旁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魏錚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道:“好端端的賬本怎麼會不翼而飛?”
“除了賬本不翼而飛外,最奇怪的是重兵把守的京兆尹府怎麼會潛伏進對方的人手?又在悄無聲息間奪走了私兵用度賬本這麼重要的東西?”
寧蘭好奇地問道。
她的問話也給了魏錚些許靈感。
賬本失蹤一事的確是十分蹊蹺,難道是陸禮身邊出了內鬼?
如此想著,魏錚便沉下心仔細思索了一番,而後提筆給王筍寫了回信。
他想出了幾個計謀來應對賬本失蹤一事。
只是魏錚雖然心急如焚,卻沒有打算動身回京城幫王筍料理著殘局。
對此,寧蘭不解道:“夫君怎麼不想著回京?”
“因為西北有你和孩子們,所以我不願回京。”魏錚想著自己要在西北多待些時日,好歹要等福哥兒過了週歲後再起身回京才是。
寧蘭聽了這話,心裡只覺得萬般熨帖,半晌只道:“夫君真好。”
她當然知曉京城裡的局勢動盪不安,在陸禮沒有登基之前,誰也不能打包票說陸禮一定能奪得帝位。
按道理說,魏錚是該儘快回京去輔佐陸禮才是。
可寧蘭只是一個思念自己丈夫的女子,以及膝下養育了兩個孩子的母親。
比起那虛無縹緲的權勢地位,她更喜歡孩子們身邊能有父親陪伴著,自己身邊有夫君相伴。
這樣或許有些自私,可寧蘭不想做懂事的人,只想恣意地隨心一回。
片刻後,寧蘭與魏錚一起去陪福哥兒玩耍,夫妻二人彷彿是把賬本失蹤一事忘到了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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