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依依惜別了一番,次日魏錚離開京城奔赴西北的時候,王筍甚至因為宿醉的緣故並未起床。
陸禮笑著揶揄王筍:“昨兒還跟我說捨不得魏錚,今日卻連送都不肯送他。”
王筍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只說:“是我昨夜喝多了。”
陸禮知曉王筍與魏錚感情好,聞言只道:“好了,又不是永遠不見面了,男子漢大丈夫,可別婆婆媽媽的才是。”
王筍點點頭。
魏錚離去後,陸禮與王筍便忙著清除李慎的餘黨。
李慎在金鑾殿鬧出了這麼一出大戲來,滿朝文武對他的信任降到了最低點。
都不用陸禮花什麼心思,這些大臣們俱都識趣地站在了陸禮這一邊。
陸禮在人前也裝出了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實則心裡只信任魏錚與王筍兩人。
魏錚這一走,王筍便開始忙碌,幾日的功夫甚至忙到腳不沾地。
陸禮笑著說:“這會兒是不是更想念魏錚了?”
王筍滿含怨氣的注視著陸禮,只道:“公子又在嘲笑我了,我還在為您賣命呢,您就這麼卸磨殺驢。”
說到“卸磨殺驢”這四個字,陸禮也收起了調笑之色,只道:“好了,若真是累了,就歇一會兒吧。”
今日陸禮還要帶著王筍去與劉御史見面,商議一下該如何處置李慎。
陸禮已端起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滿朝文武已是認定了他就是下一任大雍朝的主人,話裡話外都是恭維之意。
劉御史雖然不喜歡陸禮,可如今卻也不得不低下頭,只道:“陸公子,大皇子雖然有錯,可求您饒他一條性命。”
陸禮只笑道:“御史放心,我與大皇子並沒有什麼仇怨,若能饒他一條性命,還能為我積德增福,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他雖已說出了這樣的話,可劉御史還是有些惴惴不安,半晌只道:“微臣曾經教導過殿下,殿下行事是有些莽撞和衝動,可他本性不壞……”
“老頭子。”王筍卻聽不下這番囉嗦的話語,只道:“我們來這裡尋你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車軲轆話的,要想讓李慎活命很簡單,拿出你的玉璽。”
當初崇明帝死後留下了一塊傳國玉璽,李慎拿到之後才如此有恃無恐。
今日陸禮想要登上帝位,也必須需要這傳國玉璽才能名正言順。
所以陸禮才會留下劉御史和李慎兩條性命。
沒想到劉御史聽了這話卻遲遲不肯動作。
陸禮只逼近了他幾步,笑著說道:“你也是有妻有子的人,還有這御史府幾百口的人丁,難道就甘心與李慎一同陪葬?”
這話說到了劉御史的心坎處。
的確,他無法做到與李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李慎自己要找死,可他有妻有子,還有劉家舉族幾百口人家,不能白白地跟著李慎送死。
短暫的遲疑之後,劉御史道:“我手邊雖沒有玉璽,卻知曉殿下將它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