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這時,魏錚發現自己屋內的支摘窗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他立時開始害怕,害怕著李慎是不是提前開始了清除自己的計劃。
轉眼想到李慎還要靠著自己去訓練定王的人手,斷不可能在此時對自己下手。
魏錚這才安了心,走上前去推開了支摘窗。
夜色迷濛,四目相對間魏錚瞧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容。
“無名?”
魏錚大驚,無名是自小伺候他的小廝,兩人一起出生入死,彼此間的情誼並非旁人可想象。
只是幾年前無名不明不白地死去,還害得魏錚懷疑上了陸禮。
後來兩人雖重歸於好,可因丟了無名這條性命的緣故,魏錚心裡總有些芥蒂。
如今瞧著眼前立著的活生生的無名,魏錚有片刻的怔愣,霎那間只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無名低下頭去,不讓自己眼眸裡的愧疚洩露出來分毫。
“世子爺,奴才……等奴才將您從東宮救出去後再向您解釋吧。”
說著,無名就要去伸手觸碰魏錚。
誰知陷入震驚之中的魏錚卻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眼眸裡竟是戒備與懷疑。
“你到底是誰?無名已死,你為何喬裝打扮成無名的模樣?”
魏錚不肯相信眼前的無名,更不可能跟著他離開東宮。
不得已,無名只能向魏錚講述了一切。
“世子爺,奴才就是無名,當初李慎派人來毒害世子爺,那裝了毒藥的茶盞不慎被奴才喝下,陸公子救下了奴才,並透過易容術擇了另一個人的屍首矇騙過了所有人。”
無名消失了這麼多年,其實都在為陸禮賣命奔走。
如今好不容易能與魏錚相認團聚,他心裡有著說不清的喜悅。
只是沒想到魏錚的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喜色。
他將無名的話放在心內仔細揣摩了片刻,而後道:“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陸禮在背後操縱著?他操縱了你的死,害我們傷心了一場,還阻止了我們主僕的相認?”
無名低下頭,雖沒有承認,可這動作已然暴露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