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蘭卻是一愣,她心裡可是半點都不急切,只是不知曉魏錚的意思。
魏錚嘆息一聲道:“前些時日我已寫信給王筍的弟弟了,只是他最近才回信,信裡說他的嫂子不願意進京。”
說是不願意進京,其實就是不願意進京做魏錚的妾室。
寧蘭聽出了魏錚的弦外之音,她頓時一愣,而後道:“夫君說過王筍出自金陵顯赫世家,想來他的夫人也是出身矜貴之人,必定不願意如此唐突地為人外室。”
哪怕這外室的名頭名存實亡,實則是為了她與孩子們的安危。
換言之,若寧蘭失了丈夫,獨自拉扯著青姐兒與福哥兒,必定是不願意將自己與孩子們的性命交付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裡的。
魏錚搖搖頭,算是預設了寧蘭的話語,半晌只說:“她不願意,我也沒有辦法,我已是盡力了。”
寧蘭點點頭,半晌只道:“她既不願意進京,咱們不如勻些暗衛去金陵,這樣也好全了夫君對王筍的兄弟情義。”
此舉甚好,魏錚聽後便點了點頭,並笑著對寧蘭說:“有賢妻如此,當真是我的幸運。”
說著,魏錚便又歡天喜地地去安排人手了。
寧蘭只笑道:“夫君都已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怎麼做事還是這麼風風火火的。”
說話間,沁兒抱著青姐兒走了進來,因見青姐兒額間密佈細細密密的汗珠,臉色也有些慘白,寧蘭霎時問道:“這是怎麼了?”
沁兒的語氣有些急切:“晨起後小姐便有些不大舒服,本是以為喝了那一碗牛乳羹的緣故,沒想到過了小半個時辰卻越來越嚴重了。”
青姐兒只是抱著肚子喊疼,這可把寧蘭給急壞了。
她立時讓人去把魏錚喊回來,又要請府醫,又問起這幾日青姐兒的吃食。
沁兒知曉寧蘭這一責問多少也會帶累自己,索性就閉了嘴不多言。
寧蘭發作了一通,見府醫進屋給青姐兒診治了一番,得知她只是有些吃壞了肚子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知曉自家女兒的脾性,身邊好歹有個沁兒能制止她一些。
尋常丫鬟們的勸語青姐兒根本聽不進去。
若責罵丫鬟們一通也是治標不治本。
思及此,寧蘭便板著一張臉對青姐兒說道:“從今往後,你若是再貪多了吃食,我孃親就不許你再吃甜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