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都是我不好。”
陸禮凝視著不遠處的馬車,見裡頭的佳人仍是一句話都不講。
魏錚便也開口道:“蘭蘭,這事裡頭有許多緣由在,其實我根本就不願意寵幸那兩個揚州瘦馬。”
“你們不必再說了。”寧蘭冷哼一聲,瞧著是根本不願意聽魏錚的解釋。
陸禮也是一副百口莫辯的可憐模樣。
兩人平日裡有多麼健談,今日就有多麼侷促。
馬車內的小林氏哭聲越來越淒厲,勾勾纏纏得露出幾分惱人的痛苦來。
她與陸禮之間也算孕育出了些夫妻間的情分。
沒想到陸禮在這京城裡竟然還會寵幸別的女子,單單想到這一點,小林氏便覺得自己心痛如絞。
也許是她看錯了人,或許是陸禮本性如此。
她望向自己已隆起來的肚子,心內十分慨然。
她開始為自己不值,甚至後悔自己因為擔心陸禮而特地趕來了京城。
這根本就不值得。
陸禮哪裡知曉小林氏心裡的傷心,他忙朝魏錚遞去了些求助的眸光,只道:“求你了,快幫我解釋一下。”
魏錚聞言也只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公子,我也正等著你為我解釋呢。”
寧蘭誤會了他與淨月,魏錚只恨不得吊死在這馬車前。
活了這一輩子,他頭一次體悟到何為百口莫辯、為何跳進黃河都洗不清身上的冤屈。
只是幾人在京城正街附近鬧開了起來,不多時便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魏錚與陸禮面面相覷一番後,都不約而同地說道:“此地不適宜說話,咱們還是回府再說吧。”
沒想到寧蘭聽完這句話後,反應卻十分劇烈,只道:“有什麼不能說的?可見是世夫君您心裡有鬼,不敢讓外頭的人來評評理。”
魏錚立時哭喪著臉湊到了馬車前,也不敢撩開車簾,只道:“蘭蘭,求你了,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吧,若你們聽了我們的解釋還要生氣,到時候我就隨便你怎麼處置。”
這話一出,寧蘭才恢復了幾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