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李慎聽了陸禮這話,卻不屑地一笑道:“臣?你也配用臣這個字,敢問你在朝堂之中擔任了什麼職位?又做出了什麼貢獻?”
沒想到陸禮卻只是淡聲說道:“若殿下肯施捨我一官半職,我必然會為了陛下的千秋大業拋頭顱灑熱血,萬死不辭。”
沒想到陸禮嘴裡會冒出這麼一番陰奉陽違的話語來。
李慎冷笑兩聲,而後道:“我瞧著你是在諷刺我,誰不知曉你陸禮的浪子野心,你只怕恨不得即刻殺了我才是。”
陸禮不置可否地一笑,只是姿態依舊謙遜低微。
李慎好奇:“你怎麼一點都不怕我?若是今日東宮裡擺著的是鴻門宴,一進門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陸禮卻笑著搖了搖頭道:“殿下不是這等濫殺無辜的人,在殿下的心裡名聲比什麼都重要,我在人前並沒有暴露身份,殿下不敢。”
“不敢”二字一出口,李慎立時冷了臉,只道:“你倒是聰明。”
兩人在外書房內對峙著,一時間屋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守在門外的小廝們更是戰戰兢兢得厲害,生怕書房裡鬧出什麼動靜,他們來不及去傳喚躲在暗處的暗衛們,以至於讓李慎吃了大虧。
是了,李慎在東宮給陸禮擺了這場鴻門宴,卻十分忌憚陸禮背後安排好的暗衛們。
若兩方當真打鬥起來,李慎沒有一點勝算。
對此,他不得不做好足夠的防備。
而陸禮之所以絲毫不害怕李慎的迫害,也是因為他身後的兵力雄厚的緣故。
陸禮帶來的私兵們只需動動手,便能從書房的屋頂之下拿著匕首刺向李慎。
李慎根本沒有與陸禮叫板的資格。
陸禮之所以沒有對李慎下手,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名聲裡再添上一筆汙點而已。
他本就師出無名,若是再擔上了個殘害大皇子的罪名,將來只怕真要遺臭萬年了。
陸禮自己名聲受損不要緊,只是不能連累了在九泉之下的父王和母妃。
陸禮是投鼠忌器,李慎卻是因為膽氣不夠、十分怯懦的緣故。
兩人僵持在書房之內,不知是誰先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李慎便道:“今日我尋陸公子來東宮,是有一句話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