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錚抿了幾口茶,便笑道:“英武他自小就是一副倔脾氣,最愛和他父親母親鬥嘴。起先我以為他要收用南煙只是要和他們慪氣,如今日子一久,才發現他是真的動了情。”
為此,英武與英平王和英平王妃大鬧了好幾場。
因英平王和英平王妃膝下只有他這一個兒子,鬧了一場後也只能由他去了。
說完這話後,魏泱便隔著影影綽綽的燭火瞧了一眼寧蘭。
女子面容似含苞欲放的芍藥花,嬌嫩得彷彿能掐出水來一般。
這般豔麗的容色,也無愧魏錚會在一堆女子裡挑中了她。
他想,短短接觸的幾回裡,寧蘭的脾性瞧著很是老實柔靜,他也不是糊塗的英武。
不會再出現第二個南煙。
“明日會有人把南煙帶來梅園,你只需陪著她閒聊一陣子,再將安分守己的這番話說給她聽即可。”
寧蘭點頭,將魏錚的話記在了心間。
夜風呼嘯而起,拍打著內寢裡的窗桕。
魏錚抬首,望了眼屋外已深重的霧色。
而後,他的眸光又挪回了傾絲身上。
女子容色姣麗,他嚥了咽嗓子,嗓音沙啞地問:“身子都大好了嗎?”
昏黃的燭火隨著寧蘭的心跳一般躍動著。
她點了點頭,兩靨處陡然暈出一片嫣紅。
魏錚先起了身,男人英武挺秀的身軀立定在珠簾旁。
只見他頓了頓身形,而後回身凝視著傾絲道:“安歇吧。”
這一夜,春帳裡翻紅浪。
朱嬤嬤守在廊道外一整夜,連沁兒和雪兒都不能靠近正屋。
雞鳴聲響起時,朱嬤嬤才敢進屋去伺候兩位主子們起身。
魏錚神色舒朗地在梳妝鏡前穿衣,通身清明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