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現在有點太晚了,我不回去孩子不睡覺”
王猛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深藏在心中的那個疑問“如果當初,我說我喜歡你,你會和我交往麼?”
盈盈笑了,她默默無語好久,只是蕩著鞦韆,當鞦韆到達空中最高點時突然她開口了。“你現在說這個有意義麼?”
是啊有意義麼?肯定是沒有意義的,但是王猛就是想知道,可那種渴望知道的心情誰又能懂得呢?難道人生就很有意義麼?不跟自己的這個問題比起來,他感覺是劃等號的。如果他不知道也許一輩子不會安心,當真正問出來。
王猛確後悔了,他確不想聽到回答,因為怎麼回答都是一種傷痛。
鞦韆停了下來,孫盈盈緩緩的走向他的住所,而王猛直直的看著她的背影,因為他沒權利,他更沒有破壞別人幸福的決心,所以他只能看著,這樣看著就是他唯一的權利。
飛舞的長髮掩蓋了她的面容,她可能流淚了,王猛也只看到她測過身子淡淡的說道“也許那時的我會同意。”
之後就頭也沒回的消失在夜中。
王猛感覺自己突然放鬆了,感覺所有都並不那麼重要了,他大笑著走入了深深的黑暗。
一切都這樣吧,對於接近四十歲的人來說,還能怎樣呢?就讓一切融入到夢裡,也許人生就是一本苦澀的書,從頭到尾都是一種苦澀,其中的每個人物都在跌跌撞撞的追求著那種不平凡,而又都回歸平凡。
王猛走近一家歌廳,點了很多酒,又找了一群姑娘作陪。他今天晚上非常高興,不是拿起酒杯自斟自飲,看著眼前一群姑娘跟自己獻媚,王猛表示非常高興,這才是他的惡霸生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卻很疼。
越喝酒心越是疼,王猛拿起電話咆哮道“鐵楠,你他孃的給我滾過來。”
不長時間後“砰”大門彷彿被撞開一般,鐵楠跑了進來,看著眼前的王猛,鐵楠並沒有說話,而是也做了下來。他們是很多年的死黨,真正的哥們,鐵楠又怎麼不懂呢?
又是幾輪烈酒下肚,晃晃悠悠的王猛感覺自己有點多了,頭很疼,胃也很疼,但是跟自己心裡的痛比起來彷彿這些都不算什麼。
一隻手擋住了王猛的酒杯“行了,夠了回家”
“滾。。。別看你是我哥們,今天你就坐下陪我喝酒就行。”
鐵楠陰沉一個臉說道“你們都說了什麼?難道你把那件事說了?”
王猛點點頭
鐵楠又一屁股坐了下來“喝吧,我看你能喝死不。”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她說了什麼麼?”
“不想,沒意義,來今天我陪你喝。”
正如同哥們之間的情誼,也許只有男人才能瞭解男人,女人才能真正瞭解女人一樣。兩人並不需要多說什麼,就會有那種默契,而真個歌廳只有歡笑聲,那哈哈大笑的聲音彷彿穿透了一個又個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