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杜清泫精神還有幾分萎靡不振,還沒有從元氣大傷中復元,他狐疑地看了畢問天一眼,“問天,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
“沒有,沒有,我也只是猜測。何子天心機太深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真正瞭解他的底細,我相信,就連施得也不知道何子天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畢問天微微搖頭,似乎很惋惜的樣子,也不知道惋惜的是什麼,“其實,何子天有過家庭,也有過輝煌的過去,只不過這些他都隱藏得很深,估計他也沒有告訴施得。”
杜清泫輕輕搖了搖頭:“別說這些細枝末節,說重點。你憑什麼猜測何子天隱瞞了境界隱藏了實力和勢力?”
隱形掌門人不同於世俗中的高官權貴,有多大的官兒多少身家,一目瞭然。隱形掌門人因為事事躲在背後的原因,要麼是隱形股東,要麼是某些高官的幕後高參,通常情況下,就連運師也很難完全查清一個隱形掌門人的真正實力和勢力。
“要說證據,我確實沒有。但何子天在命師之道上,天資比我聰明,他幾十年來沒有前進一步,清泫,你說可能嗎?再者,何子天幾十年來隱居在單城,不問世事,不露面,又沒有親人和家庭,你說他人生的意義在哪裡?我一直懷疑,何子天這幾十年來,在暗中佈局一個龐大的陰謀,要的就是在最後埋了你和我。”
如果說以前畢問天有這種陰謀論,杜清泫肯定不信,但自從他中了何子天的反制之後,不由他不信了幾分。原以為他已經很瞭解何子天了,現在聽畢問天這麼一強調,他的看法又動搖了:“何子天想一統天下?”
“應該是,現在國內的命門中,雖然運師不少,但分散在全國各地,沒有一個正式的門派和組織,何子天說不定想一統命門,成為千年來命門的第一人。”畢問天眼中光芒閃動,見杜清泫動心了,心想人在身體虛弱的時候,意志果然也不夠堅定,“施得,則是何子天順利實施計劃的一個關鍵人物。”
“這麼說,只要讓施得離開何子天,為我們所用,何子天的計劃就不攻自破了?”杜清泫微微地笑了,“問天,如果你不和我搶施得,我願意和你合作,並且還會在京城的四環專案上,讓給你幾十公里的路面。”
為了迎接26年奧運會,京城四環路工程是6個重點工程之一,杜清泫插手了其中的西四環和北四環路段,預期可以收益五千萬元以上。
想讓畢問天放棄施得,比讓他放棄元元更難,畢問天卻不正面回答杜清泫的提議:“清泫,如果我真的猜對了,何子天不但已經達到了命師境界,而且實力和勢力都無比雄厚,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杜清泫聽出了畢問天的言外之意,是說到時不管畢問天是不是放棄施得,只要何子天真的如畢問天所說的一樣,他除了被迫和畢問天聯手之外,沒有選擇。好嘛,趁他病趁他虛弱之際,畢問天也敢當面含蓄地威脅他了,他不由心中微微動怒。
“不可能。”杜清泫還是不相信畢問天的推測,“如果何子天真的達到了命師的高度,他在和我對戰的時候,就不會受傷了。可是,何子天還是受傷了,所以說……”
“萬一何子天是假裝受傷呢?”畢問天笑得很含蓄很意味深長,彷彿他十分堅信他的推斷完全正確一樣。
杜清泫再一次動搖了,回想他和何子天交手的過程,似乎還真有那麼一點點疑惑之處,何子天好像真的是沒出全力就及時收手了,難道說,畢問天的猜測確實接近事情真相?
“那麼何子天現在又在哪裡呢?”杜清泫強壓內心的震驚,不願再去多想何子天真是一個隱藏了實力的命師的可能。因為越想,他越是心驚。
“據我估計,就在京城。”畢問天老神在在的樣子,流露出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第一次,他在杜清泫面前佔據了上風,並且牢牢掌握了談話的節奏。
“好吧,如果真的和你說的一樣,何子天隱瞞了境界,在佈局一個驚天的陰謀,那麼施得在他的計劃中,是棋子還是棋眼?”杜清泫越發迷惑了,甚至一瞬間他產生了一個錯覺,彷彿畢問天也是隱瞞了境界的命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