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不是,也中過這小傢伙的幻境嗎?
按道理說,以念念現在的境界,要以幻境去騙過對方這種段位的人,還有些難度,但是好在,念念現在借用的是秦崢的力量,其次,那老頭兒對念念根本沒有絲毫懷疑,自然不會察覺自己進入了幻境。
於是念念就在邊上坐著,看看好戲。
直到那老頭兒大叫道,“停手停手!不打了!累死老子了,怎麼閉關這麼久,出來還是打不過你!”
念念嘿嘿一笑,讓幻境極為自然地消失,並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與其說是我贏了你,不如說是你自己打敗了自己。”
這怕是念念自見到這老頭兒以來,說的最真的一句大實話。
那老頭兒微愣,然後連連點頭道,“哎喲老李頭,你這話說的深奧啊,不過這次我不說你故弄玄虛了,確實有理,是我太急躁,是我太急躁了!”
那老頭兒哈哈哈大笑了兩聲,伸展伸展雙手,鬆了鬆筋骨又道,“好久沒打的這麼爽了,來,我請你喝酒去。”
這下就有些尷尬了,念念本想推辭,結果那老頭兒熱情的很,最後愣是又被拖出了林子。
他們好不容易進林子找了半天,結果又莫名其妙被帶出了林子,不過也說不上是壞事,與其在林子裡漫無目的的尋找,說不準從這老頭兒嘴裡,可以套到啥有用的資訊。
只是這老頭兒閉關了五六十年才剛剛出來,風鈴兒傳送過來一事,恐怕他可能根本不知情。
那老頭兒帶念念來到了一處極為偏僻的小館子,不過他似乎是這裡的常客,一來就被館子裡的老闆娘叫出了名字,原來這老頭兒有個相當少見的姓氏,姓突,單名一個懷子,相熟的人,都叫他禿子。
只是他的頭髮相當濃密,半點不禿。
禿子手裡剝著花生,喝著小酒,剛才還精光四射的眼睛,一下子就變成了賊眉鼠眼,只見他兩隻眼睛在老闆娘的身上上下來回不停地掃了數眼道,“這麼多年了,阿花還是這麼漂亮。”
“呵。”念念搖頭失笑,雙目炯炯有神地望著杯子裡的酒,一時都有些要忘記自己的任務了。
看來這裡並不是一般的酒館,這就確實是香,看得人垂涎欲滴。
“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你個禿子。”此時此刻,酒館裡加上老闆娘,一共也就只有三個人,當然不能算秦崢一行。
所以禿子那熾熱的目光,便變得尤為明顯。
“嘿,挖我的眼珠子作甚,難道你們潘家啥時候研究出了,可以用眼珠子泡的酒了?”
“怎麼?眼珠子就不能泡酒了?真是沒有見識,井底之蛙。”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看來真是熟識,竟有些像是打情罵俏,只是秦崢還在裡面聽到了一個極為關鍵的線索。
潘家?
他好像聽風鈴兒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