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幹什麼?我勸你們趕緊去別處找寶物,再向前一步別怪我不客氣。”張玄掏出一顆玉瓶握在手中,眼中帶著幾絲陰狠。
“我們的領路大人生病了,我們當然要來看看了,要是他出個好歹倒是不要緊,可我們要怎麼離開?你說是不是?”
傭兵習慣性的嬉皮笑臉起來,但這笑臉只是對於外人來說,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人最危險的時候就是他笑的時候,他每次殺人臉上都掛著笑,最後被江湖人冠上一個笑面鬼的稱號。
被傭兵的笑聲一激,張玄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直接把手中的玉瓶扔了出去,頓時玉瓶破碎,一團綠色煙霧從瓶中飄了出來,正是張玄頗為自得的蝕骨煙。在他印象中這煙他還未失手過,當然,王沐那次是不算的。
“綠煙起、白骨銷。在金石城鬧出赫赫兇名的毒師張玄怎麼在這,真是讓老朽想不到,更讓老朽想不到的是你竟然成了一介妖物的寵物,真是可笑!”
滿頭白髮的藥師看了鬼魅般的的綠煙不僅不怕,反而是眼中冒出了精光,信手彈出十幾顆青色丹藥,頃刻間將青煙消散。
親眼看自己的成名殺招被消散,張玄頓時有些慌,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沒動,依舊護在王沐身前,手中捏著三根尺長的銀針,看著老人一言不發。
“事到如今還要護著那妖物,你真的是人族的恥辱!”
老人罵了一聲,便跟傭兵交換了眼色,傭兵直接衝出去,一拳打在了張玄的胸口。張玄佝僂的身子,張口吐了血,他這才明白毒師與戰士的差別,他明明已經揮動了手上的銀針,可傭兵一拳就把他打飛出去,讓他沒能做出一點應對就飛了出去。
“一拳打死你有點便宜你這種東西了,等我把這妖殺了,我會讓你好好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傭兵獰笑,一腳踢斷了張玄的腿,任他不停的哀嚎去了。
王沐的牙齒咬得咔咔作響,嘴角不停的有血液流出,“要是沒吞那黑火就好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王沐不停的自責,因為他一個人做的事,現在已經有三個人遭了殃,張玄被踢斷了腿,而沐七和沐八因為一直在他身上,現在已經被凍成了冰塊,現在也不知是死是活。
“可惡的傭兵,我必殺你!”
王沐努力控制自己的身體,他能清楚的感覺道自己的血肉被凍成了塊,微微一動經脈就出現了裂縫,陰冷的氣息開始亂竄起來。
站起來!
王沐在心中大喊,他能聽見自己雙腿發出的咔咔聲,這陰冷的氣息竟然瞬間凍上了王沐的血肉。說實話,王沐從未想過會這樣,一直自認謹慎的他,還是露了這一拍。
傭兵見王沐掙扎的站了起來,也生出了幾分興趣,於是抽出了腰間的長刀,一步一步的走近了王沐。
王沐拼盡全力運轉被凍結的元氣,將他們全部匯進了自己的右手,凝聚出五根細長的烏黑細爪。
“這火焰不僅不熱,其中還藏著恐怖的寒氣,不僅凍結我的身體,還把我的元氣給凍結了,真是詭異。”
王沐喃喃道,傭兵與他只剩了五步距離,手中長刀與他只差三步,眼看就要一刀砍在他的身上。王沐已經能感覺到在他頭頂不遠處正漂浮著一個龍族強者,正是隨時準備出手的蘇蘭心。
王沐艱難的搖搖頭制止了蘇蘭心的動作,心想“僅有三次的救命機會,用在這裡豈不可惜?”
傭兵將刀尖插進王沐的左肩,他為的不是殺掉王沐,而是單純的為他造成痛苦,所以他極其緩慢的將將刀刃捅進去,為的就是聽王沐的一絲慘叫。
掃了一眼不遠處,傭兵臉上的得意更甚:王沐的手離他只是兩個拳頭距離,但卻是不停顫抖,不停的冒出白氣。
可能是感受到刀柄傳來的嚴寒,傭兵一下將刀插進了王沐身體,直至沒柄。
“人,我沒少殺,但殺龍,我還是第一次,你能談談現在是什麼感想嗎?”
王沐動了動嘴唇,發出了微弱的聲音,傭兵聽不清楚,只能靠近一些。
“我……我……我很冷!”
一隻有力的大手猛的抓住了傭兵的手腕,傭兵只覺自己的手腕在這一刻斷掉,要將靈魂凍結的寒冷順著大手傳進了他的身體,半條手臂瞬間結起了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