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發光的紅眼睛正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
那一瞬間,白天玩遊戲的那些鬼臉出現在他腦海裡,他一邊罵著“臥槽”,一邊不斷退後。
“啪嚓”
他把立在牆角的花瓶給撞倒了,腳正好踩在花瓶瓶身,他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他的手臂被花瓶瓶口喇了一條口子,痛得他呲牙。
再看過去時,那雙眼睛已經消失不見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味,那口子被喇得很大,血液止不住地湧出來。雖然她又怕又痛,但他還是忍住恐懼去翻抽屜找止血噴霧和繃帶。
沒想到,他又聽見有東西移動的聲響,那清晰得彷彿就在耳邊,而且還慢慢朝著他的位置移動。
他的眼睛越睜越大,心跳幾乎停止了,身體僵硬得一動也動不了。
忽然,他覺得一陣涼風掠過後頸,那東西已來到自己身後……
他猛地一轉身,恰好窗外電閃雷鳴,他看清了那東西的臉,原本想要歇斯底里地發出一聲吶喊,被硬生生扼住在自己的喉嚨。
他想,還好沒有叫出來,要不然他這輩子不用再活了。
別墅客廳,燈光大作。
“你剛剛是要對我做什麼?”安禮緒一看她手中的兇器,再看向夏柚本人,對她的認知瞬間提升到了兇殘二字。
“我以為有小偷進來了。”夏柚很不好意思地說,看對方的目光凝聚在她手中的檯燈上,有點心虛,她把檯燈藏到身後。
“你的手怎麼受傷了?”夏柚看到他的手,微微睜大雙眼,放下臺燈,走過來幫他止血。
“我,不小心撞倒了花瓶,被喇的。”安禮緒死鴨子嘴硬,不想把自己丟臉的事情說出來,特別是在倉鼠面前。
聽到他的話,夏柚也沒把事情往深處想,也沒說什麼,只是幫他包紮好了傷口。
“你……”安禮緒有些猶豫,他不確定那玩意兒還在不在這裡,也不知道該如何提醒倉鼠。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