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重又低下頭,左手腕卻被段敘初拉出來,“你不準備把手串還給我了?”
蔚惟一以為昨晚已經解決了手串引發的爭執,沒想到段敘初還在惦記著,見他沉著面色很嚴肅的樣子,蔚惟一突然又覺得好笑,抽回自己的手重新放進被子裡,“送都送了,再要回去也太無賴。”
段敘初又把蔚惟一的手腕抓出來,“給你也是糟蹋,你不是喜歡湯鈞恆送給你的那個不值錢的破玩意嗎?把我的還給我,你不值得這麼貴重的首飾。”,說著就要解下來。
蔚惟一也有點煩了,“是!段先生的東西都是無價之寶,哪是我這個洩慾工具配得起的?”,自己扯下來拍到段敘初的掌心,“你以為我稀罕嗎?!”
蔚惟一說完就掀開被子,準備下床之際又被段敘初扯回去。
她一下子跌在他的胸膛,還沒有爬起來之際,段敘初握住她的手,又把手串為她戴上,“不管你喜歡不喜歡,你若是敢取下來,就別想要蔚墨樺的命了。”
蔚惟一“呵呵”冷笑一聲,“一條賤命換來這麼值錢的東西,也太便宜我了。”
他怎麼就不懂,她若是不喜歡的話,早就取下來放在一邊了,而他當年送的那條吊墜,若不是她很珍愛,又怎麼會送給自己最愛的女兒,而且她告訴女兒,那是爸爸送的。
他也不過就是想讓她服軟,甚至是對他感激涕零,但如今的她已經卑微至此,任由他踐踏,若是她還去討好取悅他,她還有沒有最後一絲尊嚴?
若不是蔚墨樺和肩負奪回家族產業的使命,她早就不想活了,何需每天揣度他的心思,如履薄冰地度日?
段敘初看到蔚惟一眼中泛起的水霧,他抿了抿薄唇,想說什麼,最終卻是止住,沉默幾秒後轉移話題,“那天你跟湯鈞恆一起買的衣服,我讓周醫生全部丟了,下午再讓周醫生陪你一起去買。”
蔚惟一早已習慣了他這種霸道自私的行事作風,聞言冷淡地拒絕,“不勞段先生費心了,我需要的話,自己會去買。”
“好。”段敘初不理會蔚惟一的抗拒,他直接下了決定,“既然你自己不想去,我讓設計師給你量身定做好後,再送過來。”
蔚惟一徹底無言。
段敘初的手機震動起來,又是囡囡發來的訊息,“我不回去了,我要跟媽媽一起住。”
段敘初見這孩子又鬧脾氣,他倒是沒有生氣,反正囡囡不回來,他也樂得清閒,有那些下屬在暗中保護囡囡,他只當自己出差,當下回覆一個,“好。”
察覺到蔚惟一正盯著他的手機看,他的眸光裡掠過一抹異色,坐在那裡把蔚惟一摟到肩膀,讓她靠在他身上,修長如玉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看什麼,對我的女兒很感興趣?”
蔚惟一見段敘初並沒有防備她什麼,她咬了咬下唇,指著手機上“囡囡”二字,“你是怎麼讀這兩個字的?”,問出口時她的睫毛顫動著,像是一排飛蛾的翅膀在煽動,在白皙的眼瞼上投下小片的剪影,一晃一晃。
蔚惟一這樣難得婉柔的一面,看得段敘初狹眸一眯,“問我怎麼讀,我看是你不會讀吧?惟惟你好歹也是個海龜,竟然連這個字的讀音都不會?”
蔚惟一顰起眉毛,“是你給她取的名字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