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中途,江茜打電話給段敘初說囡囡在鬧脾氣,她怎麼也哄不好,問段敘初能不能現在回去。
在段敘初眼裡,生意和應酬,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沒有囡囡重要,在國外時他偶爾出差,會因為傭人告訴他囡囡不肯吃飯,而丟下談到一半的生意不管,立馬飛回去。
此刻聽到江茜這樣說,他跟幾人打過招呼,便離開了宴會。
段敘初回到家在囡囡的臥室找到江茜,江茜正在收拾囡囡發脾氣時丟到地上的東西,而囡囡在床上睡容甜美,不知夢見了什麼,她咧著嘴笑得很開心似的。
段敘初厚實的掌心溫柔地摩挲著女兒的臉,半晌後轉過頭看向江茜,他眼中的溫度瞬息不見,“你也只能利用囡囡了。”
比如總是拿囡囡作為藉口讓他回家,對於江茜的這些行為,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是夫妻,他不想把關係鬧太僵。
“我……”江茜試圖解釋,段敘初已經起身往他的臥室裡走,“早點休息吧!”
即便是叮囑,也是冷淡沒有感情。
江茜不知道自己是做的太過惹怒了段敘初,還是她無法改變江震天暫時不把江洲集團交給他的決定,她對段敘初沒有利用價值了,段敘初的態度就改變了。
江茜攥緊手指,站在浴室門口等到段敘初從浴室裡出來後,她笑著對段敘初說:“你在宴會上沒有吃東西吧?我做了宵夜,下樓吃點吧!”
那時段敘初和江茜結婚沒有多久,段敘初就回了國外,這六年在一起的時間也是屈指可數,再加上兩人是商業聯姻,段敘初自認為這世上除了母親和蔚惟一這兩個女人瞭解他的生活習慣外,江茜對他幾乎是一無所知。
此刻這樣一句話看似關懷,實則暴露了太多訊息。
果然,到了餐廳,江茜弄起了燭光晚餐。
紅酒牛排,鋪著漂亮桌布的長方形餐桌中間擺放著一大束紅玫瑰,悠揚淡雅的鋼琴聲中燭火搖曳,光亮不強,但烘托得一小片地方異常溫馨。
這種浪漫的氛圍下任誰都會激情澎湃,段敘初卻也只瞥了一眼江茜,他神色如常地坐下來,修長的手指拿起刀叉,動作優雅嫻熟地分切著牛排。
對面的江茜吃了幾口牛排,她端起紅酒,“阿初,我們喝一杯酒吧!”
段敘初聞言拿過餐巾擦著唇角,眼角餘光裡映入江茜那被高腳杯折射塗著蔻丹的手指甲,他頗有些敷衍地端起杯子,喝下去一半紅酒。
毋庸置疑,江茜不僅在紅酒裡,就連牛排裡也放了藥。
但他們是夫妻,有時候適當的催情藥物也是一種新鮮刺激的調和劑。
這個時刻段敘初重瞳微眯,在燭火下凝視著江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