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祁景辭剛確認關係,感情是最濃厚的時候。
……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但剩下的這種可能好像也不怎麼可信。
畢竟方才祁景辭和她幾乎零距離,身上的反應她一清二楚,和“不行”這兩個字完全不沾邊。
那就是他不想碰她了。
黎玖有些悶悶不樂。
是她失去魅力了嗎?
又或許是祁景辭不想趁她酒醉佔便宜。
不過他真的有那麼正人君子?之前她的便宜他可一樣都沒少佔!
漸漸的,一邊思考著這些毫無邊際的問題,她慢慢陷入了夢鄉。
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隙漏進屋內,卻被深色的窗簾擋住了大部分光線。
黎玖還沉浸在夢中,捲翹的眼睫卻不安地顫了顫,哪怕是在睡夢裡,她的警惕心也強的可怕。
縱然祁景辭已經儘量放輕腳步,她還是察覺到並在第一時間清醒過來。
清淺的眸子對上祁景辭的眼睛後頓時放鬆了下來,黎玖抬手揉了揉還帶著些酸澀的眼眶,聲音倦懶:“……大早上的是要嚇鬼?”
祁景辭:“……抱歉,但是我敲了兩次,你沒回。”
他以為她還在睡,就想進來檢視一下她有沒有不舒服的跡象。
“哦。”黎玖吐出了一個音節,面無表情。
她昨晚一直在想那幾個謎一樣的問題,像是有毒一樣盤旋在她腦子裡,久久不散。
……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她不知道,反正肯定是凌晨。
睡眠時間嚴重縮水,難怪她覺得身體的警覺反應都遲鈍了不少——正常情況下,祁景辭還沒踏入房門,她就能立馬察覺。
祁景辭走到她身邊,用手搭上她的額頭,溫度正常,沒有發燒的跡象。
他滿意地點點頭。
黎玖輕輕皺眉,拂開了他的手,不悅地扯了扯唇角,怎麼總是懷疑她發燒?
她昨晚那是喝醉,呸,裝醉,又不是去洗了冷水澡,哪裡可能會發燒?
黎玖不知道的是,像祁司瑾這種從來沒照顧過別人的鋼鐵直男,根本不懂一點常識,昨晚給她吃的退燒藥都是他按照上網搜到的圖片翻出來的。
在他眼裡,喝醉了對身體不好,要是黎玖體溫正常,不一定有問題,但不正常,那就肯定有問題。
……直男的邏輯就是這麼簡單。
不過黎玖顯然不知道這一層,她將祁景辭推出臥室,在他面前用力的關上門,險些夾到他的鼻樑。
祁景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