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宛如凝成實質，幾乎無法忽視，季雲舒壓根避不了，只能硬著頭皮抿了抿唇，憋出了兩個字。
“……沒有。”
的確，他為了救她也犧牲了自己的……咳，這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聞言，黎霆之嘴角笑意更深，“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是吃幹抹淨不認賬，原來是我誤會了。”
季雲舒：“……”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昨晚之後，這人就好像脫去了身上那層偽裝的皮，腹黑無賴得很。
聽黎玖說，很長一段時間內祁三爺也是這樣，難不成，男人都一個樣子？
正當她鬱悶地冥思苦想之時，黎霆之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他出來得已經太久，是時候該回去了。
“我該走了。”他道。
見她依舊一副愣愣地模樣，眸底劃過一抹笑意，趁她不注意，飛快湊近在她唇角親了一下。
季雲舒深色的瞳孔猛然放大。
“你先好好考慮我的話，我等你，希望你能給我個滿意的答覆。”
說完，他轉身推門離去。
診所裡瞬間只剩下季雲舒一人，她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才收回視線，無力地向後一靠，表情糾結又鬱悶，覺得腦袋都大了一圈。
這都叫什麼事啊！
……
那邊，祁墨薇終於心滿意足地逛完了街，或許是看著祁司瑾替她拿了這麼多東西實在過意不去，良心發現的叫了管家過來，將她買的這些全都送回老宅。
“那小姐和二少呢？”管家將東西放到後備箱之後，見他們沒有上車的意思，恭敬地問道。
祁墨薇擺了擺手，“不用了，李叔你先回去吧。”
“這……”管家將為難的目光投向祁司瑾。
按照自家小姐的惹禍能力，如果讓她一個人在外面，恐怕會出事。
祁司瑾立刻讀懂了他眼裡的意思，道：“你先回去吧，我看著她。”
管家這才放下心，露出一抹笑容，“那就祝二少和小姐玩得愉快。”
祁墨薇嘟著嘴表情不大高興地看著管家離去的方向，憤憤道：“李叔以為我是小孩子嗎？出門還要有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