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多事。
南風嘴角一抽：“……”
到了實驗室之後，南風讓黎玖坐下，自己去準備檢查要用的東西。
祁景辭站在她身後，眉眼低垂，眸光輕斂，靜靜地看著她。
許是他的視線太過明顯，黎玖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怎麼了？”
“玖玖”，祁景辭像是剛想起來一般隨口問了一句，“你這病……和莫家有關嗎？”
黎玖身子猛然一僵，雙眸眯起，眼底飛速閃過一抹情緒，“為什麼這麼問？”
她一瞬間的反應落在祁景辭眼裡，他心裡有了幾分猜測，“我之前，聽說過莫家老家主的一些傳聞……那都是真的？”
莫家先任家主，育有一子一女，卻在七歲時被敵對家族擄去，從此再無訊息。
四年前，自稱是莫家主之女的她找上莫家，在莫家主病重之時以強硬的手腕力挽狂瀾，迅速將一盤散沙般的莫家從瀕臨潰堤的邊緣拉回來。
之後，經過一番內亂，黎玖成為了莫家新任家主。
這場內亂具體的情況，除了莫家內部人員恐怕沒人知道。
而他，則是在黎玖成為莫家家主之後才知道她這個人，在此之前任何關於她的事情一概不清楚。
南風曾經和他說過，黎玖的患病時間不會超過五年，剛好就在她成為莫家家主這段時間的範圍內。
如果這兩者真的沒關係，那是不可能的。
黎玖沉默，眸光晦暗了一瞬，道：“是真的。”
“那你……是莫家家主的女兒？”祁景辭繼續問道。
然而，黎玖搖搖頭，說了一句：“不是。”
她對於莫家，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這也是為什麼，她接手莫家之後，莫桑這些人都蠢蠢欲動，私底下謀劃著拉她下位。
因為她名不正，也言不順。
祁景辭皺了皺眉，眸光一閃，“玖玖……”
黎玖忽然嘆息一聲，無奈地抬頭對上他的視線，道：“別問了，問我也不會說。”
這語氣，縱然她說得再平靜，他也從中聽出了決絕的意味。
她不願說，無論怎麼問，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