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畫顏便召集了眾將領於營帳中商議作戰計劃。
畫顏將目光緩緩從桌面上的地圖轉移,抬頭看著堂下默不作聲的一群人,忽問道:“怎麼?昨兒個各位都沒睡好?怎麼全都無精打采的?!”
“回皇后娘娘,實在不是屬下們懈怠,只是,不知何故,所有計程車兵包括各位將軍,從昨天駐營之後,便出現頭暈腹瀉,渾身乏力的症狀,原本以為只是水土不服之故,怎奈過了一整夜,還是不見好。”澹臺明月捧著肚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
“什麼?!”畫顏拍案起身,怒然道:“怎麼現在才報?!軍醫何在?!可有瞧過病情?”
早已站在營帳外等候的大夫,立刻撩開門簾進來,跪地稟告道:“回皇后娘娘,臣剛剛已經查明眾將士發病之源!”
“快說!”
“是,將士們的症狀並不是水土不服所至,而是中毒的症狀。”
“中毒?!毒從何來?!”
“其禍根便是那山泉之水。泉水不知參雜了什麼毒物,毒素濃密,竟能溶於涓涓細流而不化。將士們喝了那毒水,可不是就中了毒了!”
“此毒可有解藥?!”
軍醫低頭撓了撓耳,為難道:“回皇后娘娘,臣雖知道那是毒的症狀,一時半會還不能查出毒的成分,因而解藥的製作也會稍慢一些......”
“廢話少說!你只稍告訴本宮,毒能不能解!”
軍醫被畫顏兇狠的目光嚇得發怵,連連點頭道:“可以解,可以解,只需再給微臣三日,臣一定能......”
“三日?好,本宮就給你三日,三日之後,本宮必要看到效果,否則,”畫顏將袖一拂,示意他退下,“你便提頭來見!”
“臣遵旨!”軍醫惶惶不安地抬起頭瞅了畫顏一眼,便識趣地退了出去。
畫顏重新坐回原位,面色凝重。
澹臺明月想到什麼,上前道:“皇后娘娘莫不是懷疑此毒是謝晦種下的?”
畫顏冷笑一聲,“不是他,還有誰?”
“可是,他既然能夠下得了毒,為何不一勞永逸,反而只是下了幾幅腹瀉的藥?”澹臺明月不解地問。
“那是因為溪水的流動性較大,衝散了一定程度的藥性。你以為謝晦當真有那麼心善嗎?只是他漏算了一招而已。”畫顏冷笑道。
聶峰似乎也受了毒素的影響,面色蒼白,他動了動乾澀的嘴,開口道:“皇后娘娘,如此一來,軍中實力大減,他們若是此時向我等開戰,我等必然不是他們的對手。謝晦又是極其狡猾之人,必不會錯過此等良機。”
畫顏轉過身,問:“依將軍之見,該如何打算?”
聶峰艱難地嚥了口口水,道:“依臣之見,不如暫且後退三十里,尋找乾淨的水源,再做打算。”
“不用這麼麻煩,”畫顏從口袋掏出一瓶小藥瓶,放至桌面,“這藥可解萬毒,只將整瓶藥溶入井水之中,喝了便無事。即便有毒的井水,一經此藥,也都消散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能起死回生的神藥?”
“定然是,否則這藥效怎會這般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