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希言的臉上的表情就像一塊扎染的布料,它由怯懦的關懷變為怔怔的震驚,最後不可置信的溫怒呈現在他俊朗的臉上:
“老婆,你什麼意思?”
我放下手中的雜誌,嘴角一勾,輕哼一聲。
蔑視、侮辱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漠視。
我翻了一頁雜誌,沒有搭腔,我用恨意慢慢烹煮著靳希言的焦躁憤怒。
啪嗒!
雜誌被靳希言抽去甩在了牆角,他怒張著臉,面色白得發青:“說清楚,安簡!”
“靳希言,我說得不明白?孩子是我和其他男人上床懷上的,現在我們把話也說明白了。你懂不懂什麼叫做好聚好散?”
我喝著溫水,淡淡的看著他:“靳希言,快點兒離婚,盧伊給你生了孩子,這個恩你怎麼都得用餘生還。況且你自己也知道,晨晨需要你的骨髓,更需要一個完整的家。於情於理你都該給人家母子一個交代吧;
而我,也孩子的爸,孩子的爸你認識,呵,是陸警官。”
“安簡!”靳希言掐住我的肩頭,陰沉的眼神逼仄著我:“你不會,你不會!你有可能懷上郝洛天的孩子但絕不可能有陸冰的孩子!安簡,老子不信!不信!”
我的肩膀被靳希言扣得生疼,他對著我大吼,烏雲湧動的臉,很兇邪。
“呵,你知道,陸冰比你更適合我,他人實在,疼我愛我,我們很契合,無論是身體、心靈、精神、習慣都很合拍。”
“別說了!別他媽說了!”靳希言猛的鬆開我,高挺的鼻樑皺成一團,他氣喘吁吁的望著我的小腹,而我下意識的蓋住它。
“你可以氣老子,你可以罵老子,你可以選擇不要老子,但,不用選擇用這種方式推開!好!你說是陸冰的就是陸冰的,麻痺,如果你是正常血型,我特麼帶著綠帽子也不會讓你傷身打胎!但,現在不同,無論孩子是誰的!你都不能生!老子再說千萬遍,我特麼不要盧伊,無論晨晨是怎麼冒出來的,老子特麼不想要!我要的是和你過餘生,我特和你生孩子!”
靳希言眼睛紅得能,聲嘶力竭過後,他冒著一頭虛汗扣著桌子邊沿。
我依然冷漠,對著他宣言一樣的愛情無感。
起身我居高臨下的看著靳希言五彩繽紛的臉笑得璀璀璨奪目。
“啪、啪、啪。”
三聲清脆緩慢的拍打聲落在靳希言臉上。
“愛?你還配說愛?我都不懂什麼勞資愛,當自己是花季美少年呢,叫什麼叫!”
一口唾液啐在了靳希言的臉上:“愛情?去你媽的愛情!”
推開靳希言,看到了在餐廳門口揪著自己小棉襖,一臉淚珠子的晨晨。
沒有任何憐憫的,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