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希言一副都按我意思辦的,一切任你作的霸道總裁臉,而我不是做吃等喝的傻甜白,以前我從沒找靳希言哭訴盧伊的惡行,現在更沒讓他出手承辦。
又也許是我太過極端,以前看的都是靳希言的優點,現在他說的每一句都成了了大反派。
“呵,新人笑舊人哭。替著新人打前任啊?你可真讓我受寵若驚。”
滿口的諷刺讓靳希言溫柔的笑變得可笑,不管他有多黑麵,我起身繞過他進了洗漱間整理自己。又挑了衣櫃裡最貴的羊絨連衣裙,又坐在梳妝鏡前把我蒼白的臉鋪上一層又一層的粉。
整個過程,靳希言沉默的跟在我身後,隱隱的。
紀梵希的烈焰紅,嬌蘭的胭脂球,這些色彩斑斕的裝飾品,把鏡子裡的我又裝飾成風情萬種無堅不摧的女戰士。
靳希言用凌厲的眼神逼仄著我,像要看透我對他突然的冷淡是真是假。他突然伸手抽出旁邊的溼巾,把我唇上的中國紅抹了去。
“太豔,不適合你。”
我抿這唇角冰涼的觸感,終於把視線調到靳希言臉上,揚手拍拍他的肩,我說:“是啊,你也不適合我。”
起身,我當是和自己較勁,先一步離開的房。下樓時,我又碰到靳希言的媽,比起上次被窩氣得蒼白,她又恢復了元氣,上樓時對著我的肩膀狠狠一幢。
我硬迎下她的挑釁,我也順勢撞在一旁的牆邊,很快靳希言追上我把我護在一側,趕在靳希言開口前,我伸手扼住李鳳甜的喉嚨,在靳希言驚呼聲中,我把一臉驚恐的李鳳甜壓在扶手邊沿:“呵呵,大嬸兒,你還想飛一次?這次我不別人!”
“安簡!”靳希言作勢要拉我,我轉頭對著他大喝:“別動!靳希言!我又話和你媽說!你再特麼喊一個字,我就把她推下去!”
靳希言伸出一隻手作出安撫的姿勢:“行,你說,我不動。”
李鳳甜伸手打我的胳膊,挖我的手背,我卻木然的繼續掐著她看著她的臉越來越紫。
一直憋在我身體裡的暴虐因子在我胸口流竄,我呲著牙盯在李鳳甜臉上:“李鳳甜,別把你婆婆的做派放在我身上!你兒子是寶,你中意盧伊,那你就去奉勸你兒子,讓他乖乖離婚,別特麼耽誤我!還有,以後要想住在這兒,就給我低著頭!這房是我的,你身上穿的帶的也是我公司賺的!你看不上我,不好意思,我也看不上您這種外強中乾,狗眼看人低的老貨!”
呵,上次是私下威脅,這次我當著靳希言的面侮辱他的母親。李鳳甜已經氣得翻白眼,我忽地撒開手,看著靳希言扶著李鳳甜呵呵笑:“大嬸,您不習慣這種相處方式?呵,不好意思您嘞,我一直是這種暴脾氣,誰對我好誰對我壞,我門兒清!就算你多看不起我的教養,你不念我幫他你也得念得現實點兒,多少得學著和靳廣國一樣給我留半分面子!”
每說一句,我緊繃的情緒反而放鬆一分,我積壓了太多的怨恨,不單單是對迷洛照片這件事,還是對這個害我多舛的現實世界,我確實需要發洩。
靳希言用一種陌生的眼光盯著我,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兒子啊,你看到了啊!她這是要我的命啊!她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啊!離婚?你們啥時候結的婚!你啥時候結的婚!”
李鳳甜坐在地上乾嘔著,一臉驚懼的指著我,又伸手去撲騰一旁黑著臉的靳希言,她基於求證我和靳希言的法律關係,她那懊悔又傷心的樣子確實討我的心情。
原本我在割破手心那次打算迂迴的方式應對李鳳甜,原因是我想和靳希言好好過。
而現在
“對,可勁兒和您兒子鬧,趕快讓他同意離婚,今兒我就找律師起草離婚協議,他同意了您也少受罪不是?!我吶,還能撮合盧伊嫁進來!到時候我會他們結婚大禮包,您絕對會對我送的禮物滿意!”
靳希言凌厲的目光投射過來,我輕哼一聲,後面的哭鬧一聲大過一聲,我毫不拖沓的下樓走出靳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