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說人命關天這四個字,邋遢男終於把視線從手遊裡拔出來,他抓抓草窩頭,從一堆亂糟糟的工具中找到黑框眼鏡帶在臉上,抬手開啟小盒子。
“你是壞事做盡,終於有人要報復你了?”冷不丁的我被這個修電腦的邋遢男慫了一句。
我不怪他鄙視我,因為能在他這件小店搗鼓這些窺人隱私的器件的不是狗仔就是想抓姦的,而我的面相太勾人從來不還價,因此小老闆一直把我當成會使仙人跳手段高階騙子。
我不在意他的調侃,找了把椅子盤腿盯著他嫻熟的動作。我不關心這人叫什麼,他也從沒搭訕過我。
我們是生意上打個熱絡,一扭臉誰也不認識誰的那種。
“廢話這麼多作甚,虧你還是古爺介紹的,能不能查出來,給個話.......”
我話音還沒落下,邋遢男一揚手讓我住嘴。
不打擾他工作,我的光放在他身後的一層層的貨架上:“得空,去給我公司修個電腦,晚上約你,怎麼樣?”
人在有些時候在半陌生人面前才能卸下一些偽裝,比如我現在,光著腳丫踩著貨架梯,擺活著一些新鮮玩意兒。
因為這次手機侵襲的事,我對人身和財產安全更加警惕,公司的安保方面是要升級換代了。
順便查一查盧伊用過的電腦,查查她到底和誰聊的熱絡。
邋遢男好半晌才悶哼一句:“你有公司?騙錢的那種?”
這一天的窩憋情緒隨著邋遢男的一句玩笑緩和了不少:“對,我就是個女騙子,小心晚上被我騙出來,賣了你的心肝脾腎。”
“小心點兒,上邊的新貨砸下來你賠不起。”接著這句話,邋遢男猛地一抽氣:“美女,你得罪誰了,手機裡裝炸彈了?整個手機主機板和卡槽全燒了。”
我心裡一驚,立刻從貨架梯上下來,湊過去看著被開啟的幾個部件,在正對著卡槽豁口的底層主機板已經黑乎乎。
“我接到了一條簡訊,一個彩信,一個電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