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有些不解,絲路的靠山也是他,為什麼此時會不管?甲醛風波不就是他一次次的平息下來的麼?
“自顧不暇。”趙以敬回答的很簡練,“現在情形不同了,他也有把柄在別人手裡。那事還不夠他解決的。”我恍然,之前那位一直處在強勢,現在態勢急轉直下,估計也只有明哲保身的份了。
眼下將絲路一軍,才能保全的了絲之恆東山再起,否則絲路的小動作著實讓人應付不暇。眼下的角逐,絲路不肯錯過大好吞併絲之恆的機會,使得反攻變得勢不可擋。
我看著趙以敬,抿唇笑了,他的思維永遠是敏銳超前的,也正因為這樣,才能屢次把對手打得沒有招架。趙以敬看著我,眉眼舒展道:“又崇拜我了?”
我抽抽嘴角,這位又來勁了。卻心下也不由折服,只好嘖嘖說著:“是啊,我仰視你仰視的脖子都酸了。”他的眼中又是一絲得意,看來男人不論什麼年紀,什麼地位,都是希望自己的女人仰視自己。他也不可免俗。
暖暖聽我們說話,似乎也聽懂一點,自言自語的說著不知從哪學來的話:“佩服死你了。”說的我和趙以敬一愣,哈哈大笑起來。
趙以敬漸漸開始了行動,只是我並不知曉他要透過什麼人去反應絲路的問題,切入的點又會選在哪裡。但是看著他每晚回來神采奕奕的眸子,我知道事情應該在向著意願的方向進展。
而我也終於不再忙碌,公司交給張帆他們也很放心,我在家調養調養身體,給晚歸的趙以敬想方設法做點夜宵,就是我主攻的功課。趙以敬尤其喜歡我燉的雞湯,看著我低聲笑著:“我說我怎麼第一次見你要回去熬雞湯,心裡就不舒服呢,原來味道這麼好。”
我的思緒跑回了很早以前的那個雨夜,我的捉姦變成了熬雞湯,心裡一時百轉千回,那時以為自己遇人不淑,一輩子倒黴,卻沒想到真正值得我熬雞湯的人,還是出現了。我心裡一動,問著趙以敬:“你當時真的心裡不舒服?”
趙以敬捏了捏我的手,認真的看著我,眸子像汪深潭:“真的。”頓了下斜睨著我笑道,“這雞湯本就該是我的。”
我也彎唇笑了,緣分很奇妙,該是誰的,便是誰的,強求不來。
趙以敬喜歡雞湯,我便變著法給他熬著花樣,有時加點人參,有時加點枸杞。樂此不疲。有時看他回來的晚,索性給他送到公司。等他喝完,和他一起走下樓,他還在嘖嘖回味:“比五星飯店的味道好。”
我看著他笑嗔道:“那是自然,你不看我做的多辛苦。”
“那怎麼補償你?”趙以敬攬著我眉眼又促狹起來,“晚上回去”
我的臉羞得緋紅,看了看四周夜深人靜也沒人,挑眉看他:“你揹我出去好了。”看他穿西裝正兒八經的樣子,捉弄捉弄他也好。
“背?”他唇角揚起,一把把我打橫抱了起來,“這多省事。”我沒想到他動作這麼突然,忙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他的胸膛暖暖的,很厚實。
到了大門口有保安,我不好意思極了,鬧騰著要下來,趙以敬卻不管不顧的沉聲道:“別鬧。馬上到了。”我開著自己的車進來,怕保安登記車牌麻煩,刻意停在了大門口。
話剛說完,耳邊傳來了兩聲高跟鞋的響動,在夜裡,分外的清晰。我轉過臉去,一襲紅色大衣的姚清蓮正站在門口,在夜風裡格外的美豔,簡直像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只是看到我和趙以敬,臉色慘白。
“你怎麼在這裡?”趙以敬把我放了下來,冷聲問著。
“趙董,現在你不讓我進絲之恆,除了這裡,我怎麼見你?”姚清蓮笑得悽然,卻只是盯著趙以敬,並不看我,頓了下問著:“真要這麼狠,連我手裡的股權也不放過?”
趙以敬看了看她,聲音清淡:“你那個戶籍證明是無效的。”
“無效?”姚清蓮哈哈大笑,五官都有些扭曲,許久才止住了笑,眼淚卻流了下來,“你需要那個身份的時候,怎麼不說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