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群人想方設法用盡挑釁要把弟弟弄進派出所,還強逼著弟弟動手,原來用的就是有去無回的招數。我怕驚動父母,在門外給趙以敬發了條簡訊:“背後的人可能是姚清蓮。”
很快,趙以敬從屋裡走了出來,低聲問著我:“你外婆現在在哪裡?是一個人嗎?”
趙以敬突然問這個問題,我有些茫然的點頭“嗯”,猛地明白過來趙以敬的意思,給外婆打手機關機,又趕忙給大姨家打去電話,卻響了好幾聲都沒有接。我的手都要抖了,驚慌的看著趙以敬說道:“她不會也玩聲東擊西的遊戲吧?她會去找外婆嗎?外婆現在一個人住村裡,要真有什麼事可麻煩了。”
趙以敬想了想說道:“應該不至於。她沒那麼大的膽子。”說著拿出手機打著電話吩咐著:“去棲霞村51號,找一位姓喬的老太太,找到後把她接過來。到了給我打電話,這邊她的家人會和她講。”說完掛了電話,看我疑惑的看著他,他解釋著:“我今天帶了助理李巖過來,擔心有事人手不夠。”
我看著他,目光有些陌生:“我不是說這個,我只是好奇你怎麼知道外婆姓喬?住棲霞村51號?”
趙以敬拍拍我的肩淡淡笑笑:“現在來不及,以後告訴你。”
我心裡擔心,對人心的揣測把握,我遠不如趙以敬,不禁擔心的問著他:“你確定姚清蓮不會傷害外婆嗎?”說完又覺得自己說的像廢話,他如何肯定。
但是看著趙以敬穩穩的點頭,我的心還是緩和了許多,對他無可辯駁的信任,是我極大的力量。趙以敬沉聲說著:“姚清蓮的性格無利不起早,如果是她,這回這麼大動干戈,除了報復,只怕別有目的。既然趙信儉反對成悅錦上線,那他下步,是想杜絕真正的成悅錦現世。也許他們也知道,目前只有外婆可能知道真正的成悅錦在哪裡。所以用這招逼上梁山。”
聽著趙以敬的分析,我心裡豁然,老家重男輕女,弟弟是家裡的男丁,我沒有舅舅,家裡只有兩個姨媽和媽媽。弟弟無疑對我家、對外婆都是極其重要的。弟弟便是我家的軟肋。
我的眉頭也蹙了起來,小小的一個派出所,都能把人逼到這個地步。不知道趙以敬認識的人裡面有沒有可以幫得上忙的,按理趙以敬的人脈很廣,即便沒有利益交集,但是認識的領導也多,級別也高,找一個和派出所說的上話的,應該不成問題。他們的如意算盤,也打的太淺了。
忽然我的手機響了,我接了起來,是大姨的電話,剛才沒人接,現在應該是看到了來電顯示給我回了過來,我急忙問著:“大姨,見到外婆了嗎?”
大姨回答著:“揚揚啊?見了,上午還去給外婆送了棗糕。她身體挺好的,你找外婆什麼事啊?”
“大姨,你現在去外婆家看看她還在嗎,在的話你陪她一會,待會會有個叫李巖的小夥子去接她到我家裡。”我怕大姨擔心,儘量聲音平靜。
“昨天剛送回來,怎麼又接了,有什麼事嗎?”大姨微微驚訝的問著。
“哪有,”我勉強擠了聲笑意,“這不是我回來了嗎,想見見外婆,一家人團聚團聚。”
“哦,好好。”大姨恍然,笑著答應道,“行,那我現在就過去告訴她。揚揚,你這次回來幾天,要是住的時間長,來大姨家走幾天,大姨也好多年沒見到你了。”我匆忙和大姨聊了兩句掛了電話。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看著趙以敬問道:“要不我們去接外婆吧,我總不放心。”
趙以敬想了想道:“還是留在這裡,一來怕家裡有人再鬧事,沒有人撐著不行,二來清義那邊有什麼訊息我們能及時處理。”我想想也對,萬一派出所那邊有什麼事,我們也能第一時間趕去解決,趙以敬的助理應該能把外婆妥善的接過來。
趙以敬深深看著我道,“就會擔心別人,知不知道你讓我多擔驚受怕?”說著抬手撫了撫我受傷的額角,因為怕爸媽看出來,額角沒讓醫生貼大紗布,只是小小的貼了一塊無菌傷口貼,頭髮散著正好可以遮上。剛才爸媽的注意力都在趙以敬身上,也沒仔細看我,矇混了過去。
看著他疼惜的目光,我心裡忽的一陣暖暖。其實疼的滋味並不難受,難受的是你疼的時候面對的是漠然和冷淡,如果有個人為你而疼,比你還疼,那麼所有的疼痛都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