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儉沒想到趙以敬答應的這麼痛快,愣了一下說道:“明天下午?”
趙以敬看著趙信儉,一臉的清冽,硬聲問著:“不敢了嗎?”
趙信儉被趙以敬一激,一拍桌子:“我怕什麼?那就明天下午。今天就通知所有股東。”說完拂袖而去。趙茵愣了一下,趕緊跟著趙信儉出去。姚清蓮沒有動,只是定定的看著趙以敬:“以敬,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趙以敬反問道:“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我可提醒你,股份轉給了趙信儉,你收不回來。”
姚清蓮的神色猶豫了一下,似乎在做最後的掙扎:“我的股份轉移,下午才正式簽字生效,如果你肯回頭,還有機會。”
我的心砰的跳了一下,當誘惑又一次出現,是不是每個選擇都變的艱難重重?趙以敬眉梢揚起,勾唇一笑:“笑話!都做了決定,還回頭做什麼。”說著牽起了我的手,聲音很堅定:“我認定的人,這輩子只會是她。”
我的心跟著重重的一顫,一輩子能得這樣一句話,還是在這樣的情境下,真的不枉一生。此刻,我忽然覺得,如果我這輩子沒有遇到趙以敬,會是多麼平淡似水。也許以前我會認為那種平淡是幸福,但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和這樣強烈的情感相比,那樣的平淡是多麼遺憾。
姚清蓮眸子裡的火星一點一點的徹底堙沒,她的神色變得淒寒絕望,看著趙以敬欲言又止,轉看向我冷聲道:“宋清揚,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賤,什麼男人都下得去手。不過,我會讓你知道,搶別人的東西,會有代價的。”
趙以敬眉間一蹙,聲音很冷:“要是裝修養裝不下去,就滾出去。”
姚清蓮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身子隨著微微晃了晃,眸子陰陰一笑,挺直了腰桿走了出去。
看著她的神情,我忽然有絲心慌,看向趙以敬道:“你真的確定局面能把握嗎?我有點擔心。”
趙以敬捏了捏我的手笑道:“放心。現在就這麼囉嗦,當了老婆後可怎麼辦?”我的臉頓時緋紅,瞪了他一眼咬唇不語,心裡卻是絲絲甘甜。
趙以敬外面還要去忙,我在會議室自己待了一會,聽著外面不再喧鬧,偷偷的從側門溜了出去,躲過了各路記者的眼線,鑽進車裡,等著趙以敬出來。
快到中午的時候,手機響了,趙以敬的電話,讓我到會展中心的東側有一家飯店的包間等他,我開車過去,又等了一會,他也到了,還帶了一個四十多的男人。
看到我介紹著:“這是宋清揚,這位是楊律師,我的法律顧問。”我和那位姓楊的律師握著手,卻不知道趙以敬找他來做什麼。
三人落座,點好了菜,寒暄了幾句,趙以敬開口對我說著:“清揚,我名下有一些資產,我想轉到你那裡。”
這句話把我徹底打懵了,我不由問著:“為什麼?”
“這場鬥爭,雖然我有把握,但還是以防萬一。”趙以敬看著我,聲音很沉,“你和孩子以後的生活,也有個保障。”
我的腦子飛快的轉著,卻想不明白,這場鬥爭,就算最後輸了,不也就是當不上董事長嗎,還有股份在,還有公司在,還有生產線,還有成悅錦,怎麼會到了把所有資產賠上的境地?我微微搖頭:“不用,以敬,我們不會到了那個地步。”我在給自己信心,也在給著趙以敬信心。
“聽我的。”趙以敬的聲音篤定,“只有把你和暖暖安頓好了,我才能豁出去。”
這時一直沉默的楊律師開了腔:“宋小姐,你還是聽趙總的吧。轉到你名下,萬一有閃失,有這些資產,也還有翻盤的機會。”
楊律師的話讓我猶豫了,如果可以幫助趙以敬日後東山再起,我自然沒有不同意的理由。只是心裡隱隱仍然覺得彆扭,好像這樣一來,趙以敬這場鬥爭的結果還沒出來,已經有點肅殺的悲涼氣氛。
趙以敬拍了拍我的手:“只是以防萬一,我相信用不著。”他的話沉穩有力,我的心才又踏實了些。
飯後楊律師和我詳細講解了資產轉移的手續和辦理流程,我簽好字後,又和我約了辦理轉移的具體時間。楊律師先離開,留下了我和趙以敬。
“以敬,其實我自己也有公司,生活也沒有問題,你又何必非得轉給我?”我看著趙以敬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