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的搖頭:“他有自己的全盤考量,我並不知道。”
“放屁,你不逼他他會非要和我解除婚約?我和他說好的,我把我的成悅錦和股份讓給他,他給我趙家少***名分。他要反悔也得當上董事長吧?哪有沒見兔子就撒鷹的?還不是你逼的?”姚清蓮滿臉的不信任。
我的心一跳,脫口問著:“什麼股份?”
“你不知道?”姚清蓮看我的懵懂不像裝出來的,滿臉嗤笑,“就你這種神遊腦子,配和趙以敬在一起嗎?”冷哼完對我說道,“趙信儒去世的夫人代管著絲之恆10%的股份,那10%,是我的。”
“你的?為什麼?”我愣住了,肖彬早說過那10%的股份,我還在想給誰代管,可我想破腦袋也不明白,怎麼會是姚清蓮的。
“為什麼?”清蓮眸中一絲陰冷,“本來我和他是註定的緣分,可偏偏跑出個你。那10%的股權,是他去世的爺爺留的遺囑,要留給杜家的人。我的奶奶,就是杜家唯一的後人。你說不給我給誰?開始趙家的人根本不相信我的身份,好容易我費了九牛二虎的力,他們都認同了,老夫人也去世了,股份該交給我了,但趙以敬說轉移麻煩,讓我先不接,等和他結婚了,直接轉給他,但他變卦了。”
清蓮的奶奶只有清蓮爸爸一個兒子,單傳到清蓮,的確股份該給姚清蓮,加上成悅錦,清蓮真是吸金石啊,難怪趙以敬要和她訂婚,這10%落在誰手裡,誰就是董事長。
“趙以敬如今瘋了,為了個離婚帶孩子的女人,股權也不稀罕了,董事長也不稀罕了。”姚清蓮嘴角揚起,挑釁般的看著我,“你不是愛死趙以敬了嗎?你就這麼愛的?寧肯讓他放棄半生的基業?”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姚清蓮又說:“咱們也談場交易。你別貪心了,你自己也知道離婚女人是個什麼市場。之前給你介紹了那麼多男人,一聽到你離婚帶個孩子,都嚇跑了。能遇到趙以敬瞎了眼看上你,你就燒高香吧。別非得登堂入室當少奶奶。以前我不甘心,現在我也想明白了,只要你們不妨礙我,我和他結婚以後,不會去幹涉他和你的來往,你們住一起生活也好,他給你錢給你東西也好,再生孩子也罷,只要他願意,割肉給你我都不介意。我姚清蓮的眼裡,容得下你這顆砂子。這條件夠可以了吧?”
我心裡好像有股氣在翻騰,她終於容得下我以情人的身份存在了,按她的理念,我該感激涕零了。我不想多說,只對她說了句:“這些話,你和我說沒用。怎樣決定在趙以敬。”
“趙以敬?他還聽的進去這些話?沒想到他慫的下不了一個離婚女人的床。”姚清蓮的難聽話從來不帶重樣的,“你不要那麼貪心,心也要,人也要,身份家產都想要。不可能的。如果趙以敬輸了,董事長就是趙信儉的,他可不像趙信儒處處護著趙以敬,他現在關係複雜,一旦當上董事長,趙以敬還想在絲之恆?哼。”
姚清蓮的話沒什麼溫度,她冷靜的說著這些是非門道,看著越來越成熟越來越歷練的她,我很怔忡:“清蓮,你真的很能幹,所有的人際脈絡,都很到位。”這句話我說的很由衷,她不僅勾的到趙家的底,還把趙信儉他們都能打點妥,我已經想不通她和他們又是怎麼牽扯的,竟然能都平衡好。
姚清蓮看我的神色是一貫的鄙夷和不屑:“今天找你,也順便把話說的難聽點。我不想在趙以敬面前扯破臉,那就沒意思了。但是這個利害,你要轉告給他。”
姚清蓮唇角揚起,眸色冰冷:“他不稀罕我的10%股權,有人稀罕,逼急了我,我要這股權幹什麼?不如轉給稀罕的人,賺上大筆錢出去瀟灑自在。”
我明白姚清蓮說的稀罕的人,是指趙信儉。如果她真的把股權轉給趙信儉,那就真的完了。我一時起急,對她說著:“不管怎樣,難道你非得拿以敬當仇人嗎,做著損他不利己的事?你拿著股權,從一個小職員變成股東,絲之恆盈利又這麼好,你後半輩子還會缺錢嗎?何必圖眼前的蠅頭小利,眼線這麼短?”
姚清蓮怔了一下,看向我全是譏諷之色:“哎喲,果然是宋老闆,現在說話也一套一套的。我還真得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