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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玫瑰與白玫瑰 (2 / 2)

從那天起,我努力的收著自己的心,不去想趙以敬,以及和他有關的一切。除了生意,我儘量抽多時間陪著女兒,一些小事情都交給張帆他們處理。趙以敬偶爾會有簡訊電話的問候,我只能沉默再沉默。對夏醫生,我不再拒絕他對暖暖的關心,對我的幫助,我也在試著去關心他的一些生活,也會在他生日的時候,為他做一桌子菜,送一件禮物。雖然心情,終究沒有那麼熾熱。

老鄧又拖了一個多月,我電話催了他幾次,他始終找著各種理由拖延。不說不撤資,但是總有著千奇百怪的由頭。我心裡不踏實,給他打著電話:“鄧總,什麼時候咱們好好敲定一下撤資的協議呢?”

老鄧搪塞著:“清揚啊,你別催我,我最近真的忙。等我有時間,我一定主動聯絡你。”說著不等我反應就掛了電話。幾次三番我看著也沒有希望,老鄧比泥鰍還狡猾,凡苓冷笑著對我說:“這種人不見棺材不掉淚,答應了又不做,應該告訴趙以敬停了他的絲。”

我卻不好意思再去找趙以敬,唯一的辦法只是不停地給老鄧打電話。到後來老鄧都拒接我的電話了。

過了半個月,老鄧突然給我來了電話:“清揚,我今天在南京開會,你要是有時間就過來吧,咱們談談撤資的事。”

我喜出望外,這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我和他約了下午六點鐘,在南京的一家飯店同他見面。夏醫生那天回去的早,帶著暖暖。我自己開車趕到了南京。

到了包間,等了十分鐘,老鄧到了,和我客套了幾句開始說正事。如今的老鄧,比起幾年前我認識的時候,少了許多青澀,多了成熟圓滑,我準備好的撤資協議,他只看了幾分鐘便挑出了一堆的問題“結算得找專門的評估會計,才能公平。”“違約款要提高。”

我竭力的忍著,只要他肯撤資,我就算損失大一點也認了。對他的要求我一一標註了出來:“行,我可以同意。”看我讓步到這個地步,老鄧也終於鬆了口,勾著唇笑笑:“清揚,你實在是個好的合作伙伴,我還不忍心和你拆夥呢。”

我抽抽嘴角說不出話,總吃虧當然是好夥伴。老鄧點了支菸悠悠的說著:“不過你著什麼急嘛,我都答應你有時間找你的,你怎麼又讓趙總給我壓力,弄的我很難做。”

我愣了一下,難怪老鄧突然找我,原來是趙以敬給他施壓了?我並不知道。但也不好說什麼,只好淡淡笑笑:“儘快解決就好。我多讓點利也沒關係。”

老鄧冷笑了一聲:“讓利?這話說的讓人不痛快。我覺得讓利的人,是我。公司的賬目都是你處理,你會把賬都做到明面上給我看?笑話。”

這就是老鄧的心結,永遠以為我暗自吞了利潤,信任在他的字典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殆盡。我忍不住說著:“不管你信不信,利潤就是賬面上那些。我們也曾經一同共事,為什麼現在連信任都這麼難?”

“好了。”老鄧打斷了我的話,“說這些也沒用,反正你有趙總做靠山,我不服也得服。”這話說的有些無奈,有些負氣。似乎是我用強權壓制了他。

有時覺得人心很怪,明明自己是始作俑者,卻能做出受害者的架勢。這也是一種難得的情商。

我不想和老鄧多言,基本敲定了撤資協議便和他一起往樓下走著,樓下就是一個小宴會廳,裡面正熙熙攘攘的人來人往著,有領導模樣的人進去,還時不時有人扛著攝像機進進出出。我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老鄧笑笑:“我得進去,我這次來南京就是參加絲之恆的這個慶祝活動。”

我的心嗵的一跳:“慶祝什麼?”

“成悅錦透過地標產品的初審了。要向媒體公佈宣傳。姚經理給我發了請帖。”老鄧看著我笑得意味深長,“你進去嗎?”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老鄧為什麼選在這個地方、這個時間來同我談撤資的事,他要把這次撤資中他受到的所有來自趙以敬的脅迫和不快,全發洩到我的身上。他明知道這種場合姚清蓮是一定會來的,讓我也來就是要看我這個見不得光的人的窘相。老鄧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卻對我這麼較勁,原來翻臉的朋友真的比敵人可恨。

我很想扭頭就走,可是成悅錦三個字讓我頓住了步子,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跟著老鄧到了門口。老鄧拿著請帖進去了,我沒有請帖進不去,也不想進去,在門邊看著裡面最顯眼的位置上,擺著一個類似文物展示的臺子,外面是玻璃罩,裡面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成悅錦。離成悅錦不過十幾步,我的心卻幾乎要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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