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點頭說著。翻看著夏醫生的簡訊,很多,說著他的真心和堅持。我忽然很累,不想再看,把手機塞回包裡。
車忽然挑了個頭繞到了去東三環的路上。“去哪兒?”我問著。
“會會鄧予浩。”趙以敬的聲音冷冷的,又恢復了他在商場上一貫的清冷陰寒。
“會他做什麼?”我的心一驚,我的事不想他來插手處理。
趙以敬斜睨了我一眼,淡淡說著:“解決你撓頭的事。”一句話堵得我又說不上來,乾脆也不打腫臉充胖子了,也好奇他到底能如何解決,索性先跟著看看。趙以敬給肖彬打了個電話:“晚上兆松集團的晚宴你不用去了,我親自過去。”
我看了看自己的這身行頭,出席晚宴有些寒磣,看到對面的商場對趙以敬說著:“我用不用去換件衣服?”
趙以敬的車開到了我很熟悉的路上,答著:“需要。”這是去絲之恆的路,以前我不知道要走多少遍,如今一切熟悉,路如故,人如故,心卻不如故。車停在了絲之恆的樓下,趙以敬對我說著:“在車裡等我一下。”
我點點頭,目送著他快步走上樓去。不多時,他拎著一個紙袋上了車,把紙袋遞給我:“換上這個。”
我開啟一看,愣在了那裡,那件玫瑰色的s30!我心裡各種滋味,有震動有不解,問著他:“是我穿過的那件嗎?”
“不是。”他答著,“那件不是壞了?這是另一件。”
“這衣服不是沒生產嗎?”我摸著如水般順滑的絲綢,頭暈的厲害,玫瑰色衝的我眼睛生疼,我扶著額無力的靠在了椅子上。
“只是不對外銷售,公司還有。”趙以敬答著,轉頭看了看我問道:“怎麼了?臉色突然這麼差,不舒服?”
“沒有。”我強撐著坐起來,問著他:“這衣服是誰設計的?款式顏色都很奇特。”
“一個揚州的設計師,在絲之恆做了幾年,這批都是他設計的。據說是祖傳的手藝。本來沒覺得好,不過你穿了以後,我總看著眼熟。”趙以敬陷入了思索,“在哪見過?”
我的心跳的激烈,忍不住看著他說道:“你信不信人是有輪迴的?”
趙以敬悶悶的笑了兩聲,說著:“信。”
“真的信?”我激動的聲音都不穩了。
“嗯,我覺得你上輩子應該是隻狐狸。所以讓人心智都亂。”趙以敬看著我的眸子幾分熾烈,眼神讓我的臉都發燙。
我非常失望的轉過頭去,凡苓說我是神婆轉世,他說我是狐狸轉世,不過是調侃之語,都是群無神論者。我再說下去他們一定會把我送到醫院去看神經科的。也是,如果不是外婆在講故事時我強烈的畫面和細節湧上腦海,我自己也覺得自己神經有問題了。起碼以前,我是絕不相信神鬼之說輪迴轉世的。我默默的垂下了頭,如今,只是我一個人的前世今生。
晚上到了東三環的一個酒店,兆松集團也是絲綢業內一個很大的公司,主要做京津地區的絲綢銷售,攤子鋪的也很大。今晚據說是兆松集團收購了幾個小公司後,併到集團,正式的駱成晚宴。按理這樣的場面肖彬來就可以了。趙以敬既然選擇了過來,那應該老鄧也會出席。他那樣善於鑽營的人,是絕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和業內同袍聯絡感情的機會的。
當趙以敬帶著我步入酒店時,兆松集團的董事長鬍兆松滿面春光,因為兆松無論從規模還是渠道都遠遠不能與絲之恆比肩的,而之前也許兆松集團都沒有什麼機會見到趙以敬。胡兆松迎了上來:“趙總,下午肖總說您會來,我還不敢相信。”
趙以敬同他握手打了招呼,介紹了我:“何夕公司老總,宋清揚。”我的臉紅的幾乎要滴血,和他們的基業比起來,我真的沒臉稱自己是老總。
“久仰久仰。”胡兆松和我互換了名片。久仰才怪,何夕的名字,應該就沒什麼人聽過。
趙以敬帶著我向裡走去,遠遠的我便看到了熟悉的老鄧,果不出所料。看到趙以敬和我一起過來,老鄧愣在了原地,頓了半晌,才彷彿硬著頭皮迎著我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