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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流景:相遇 (2 / 2)

白芷看甩不掉趙石南,不免有些焦急:“你是非要使絆子?”

趙石南看著白芷,更加清冷,那一絲勉強的笑也沒了蹤影:“什麼絆子?我不明白。”

白芷胸口起伏著,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咬著唇看了杜衡半晌,對趙石南苦笑道:“罷了,我和你相識一場,到最後,你卻像防賊似的防著我。趙石南,其實你什麼都明白,可你就是不肯幫我,是不是?”

趙石南聲音冷淡:“我是個生意人,把生意做好就是本分。在這個亂世,能給我的妻兒老小,謀個棲身之處,就很好了。所以你還是免開尊口。”

白芷的神情有些悲涼,看向趙石南的目光竟有幾分俯視的味道:“可悲可嘆,你如果是個鄉野村夫,或者目不識丁,都不要緊,可你是個飽讀詩書的人,你小時候都在唸“苟利國家生死矣,豈因禍福避趨之”,可你如今呢?你的胸懷天下都哪去了?都變成了眼裡的銀子嗎?”

杜衡在那裡聽著白芷的詰問,臉一陣紅一陣白,儘管白芷說的,正是她內心深處的呼喊,可從外人嘴裡說出來,終究有些**裸的直白,杜衡忙解釋著:“他不是的,他想的是——”

趙石南打斷了杜衡的話,直盯著白芷道:“是的,我是在趨利避害,所以你可以不必和我再講你的道義胸懷。”轉而又說道,“但是國家興亡,不是有血有猛就夠的。”

白芷冷笑了兩聲:“說這話的,不過是捨不得血罷了。趙石南,如果中國的男人都像你這樣,沒有責任,沒有信仰,再過一百年,也還是亡清和軍閥的餘孽,也還是一群東亞病夫。”

趙石南的拳握了起來,額上的青筋在突突的跳著,唇抿得很近,臉色沉著,卻沒有說什麼,杜衡的臉幾乎要滴出血,她哀求似的看著白芷,希望她別再說了。她的丈夫,一直是她心裡頂天立地的人,雖然她也覺得他面對革命的態度太過冷清,可被白芷說的簡直一無是處。她的心很疼:“白芷,不要這麼說。誰都有選擇道路的權力。”

白芷還在喘著粗氣:“可他是趙石南,不是普通人。你一個弱女子都理解的事,他不應該唱反調。”說著看向杜衡,“既然這樣,我也不打擾你們了。我過幾天就要走了,這一別,以後只怕不能再見到了。”

說著從脖子上取下一條鏈子並一個桃心的掛墜,給杜衡帶上:“這個送你留個念想,畢竟認識一場。”

杜衡眼圈有點紅,胳膊上只有剛才試的那個手釧,遞給白芷,白芷又推了回來:“我整天東躲西藏的,也用不著。”

說完看著杜衡有點傷感,忽然把杜衡緊緊的擁住抱了一下,旋即又鬆開,捏了捏她的臉:“衡兒,再見。”

轉而看了看趙石南,目光中的神色很複雜,沒頭沒腦的說了句:“剛才的話,你別介意。祝你生意興隆。”說完扭頭快步的離去。

趙石南一怔,心裡一絲說不上的滋味。回去把杜衡手釧的錢付了,最後挑了那串珍珠的。便回到了府裡。

那個中秋夜,吃過飯後,趙石南和杜衡在窗下等了很久,竟然一直是烏雲蓋頂,沒有一絲亮光。趙石南和杜衡,各自想著心思。

猶豫了半晌,杜衡開了口:“石南,白芷的話,你不用介意。”

“我不在乎。”趙石南轉看向杜衡,“但我在乎的是,你的看法?”

杜衡咬了咬嘴唇,看著趙石南答得有些艱澀:“力所能及的時候,應該施以援手。”趙石南沒有再吭聲,看著杜衡若有所思。

忽然外間的門響了,一個婆子進來稟告著:“少爺,少奶奶,錦葵姑娘又不好了,晚上吃了飯後,一個勁的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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