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咧著嘴傻笑個不停,同時心中也疑惑,這景祀究竟有什麼通天的手段,居然能讓老皇帝如此忍痛割愛,估計答應的時候牙都要咬碎了吧!
皇宮泰安殿內。
景祀抬手阻止了太監通報,如入無人之境般帶著沈翎直接進入殿內。
殿內金碧輝煌,正前方擺放著一尊半人多高的銅鼎,莊重巍峨,四周的屏風擺件更是精緻華貴,就連牆上掛著的書法字畫隨便摘下來一副也價值鬥金。
老皇帝果然會享受!
這一點沈翎心中早就清楚,可面對面的直觀其書房,更是忍不住再度感嘆。
最深處,一襲明黃色龍袍的男人坐在龍書案前,一絲不苟的批奏手中摺子, 神情越發惱怒。
“聖上。”
景祀見聖駕也只是微微行禮,並未叩拜,足可見其地位尊崇和起的囂張程度。
不過她喜歡。
沈翎見狀也有樣學樣,並未下跪叩首。
對於兩人的這一做法,老皇帝面色不悅,看起來十分不滿,不過抿了抿唇,卻終究沒有說什麼,只吩咐太監賜座奉茶。
“聖上,您今日問臣奉江道亂民和劉黎湖水患一事該如何處理,臣回去苦思已久,終於想到了問題關鍵之所在。”
景祀淡漠開口,瞬間吸引了老皇帝的注意力。
這些日子,光是處理應付沈翎欠下的債,就已經十分頭痛,再加上接連幾處的災民禍亂和水患,簡直讓他煩上加煩,幾日下來吃不下,睡不著,眼看著整個人都消瘦了好幾圈。
再這麼下去,他離駕崩也就不遠了。
可偏偏問朝中大臣,一個個都支支吾吾,不是想不出辦法,就是以景祀馬首是瞻,高高掛起不肯開口,實在過分!
老皇帝思及此,臉上的殺意漸濃。
他盯著景祀,沉聲詢問:“哦?愛卿所說究竟為何?”
“聖上,您可記得和沈翎的約定?”
景祀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幽幽道:“既然上天曾降下神諭給她,又關乎於國運之事,臣左思右想,深覺如今的這些事可能與之有關,既然如此,何不聽聽她如何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