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地過了一下午。放學後,晏宸如常去腳踏車停放處等雲梔。他到地方卻沒有看到雲梔的腳踏車。
不見腳踏車,也不見雲梔的人。
晏宸呆愣在了原地。
看得白染差點笑出聲。
輕咳兩聲,調整好情緒,白染故作疑惑地上前:“咦?怎麼不見雲梔的車了?平時雲梔要是過來得比較早,不是都會等你嗎?”
她一臉擔憂:“晏大少,雲梔不會是不打算再理你了吧?”
時間倒退到中午,白染見過雲梔回到教室。她回到教室並沒有看見晏宸,晏宸是差不多快要上課才進的教室。
徑直往自己的座位去,安安靜靜坐下。除了比平時少了點鮮活,他看起來一切正常。
直到第一節課下課鈴響,他突然叫了白染一聲。
白染回頭:“有什麼事嗎?”
“你、你剛才跟上去,見到雲梔了嗎?”
“見是見到了。”白染控制住自己,故作嘆息,“但云梔沒理我,她連我都沒理,怕是氣得不輕。晏大少,你和雲梔到底怎麼了?之前不都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
然後白染就見晏宸手裡的書都被他攥皺了。
他說:“沒什麼。”
“好吧。”白染一副很好奇卻又不敢多問的模樣。
畫面拉回。
白染問:“晏大少,你和雲梔到底怎麼了?要不你告訴我,我想辦法幫你們解除矛盾?你們這樣也不是個事兒啊,就你請病假那一個月,雲梔在學校裡都是一個人,我試圖和她說話她都不怎麼搭理,她好像……不太願意交朋友。”
“但你來上課後她就變了。不僅和你關係親近,其他人主動和她接觸,她也不排斥了。我就是受益者,放在你回來上課之前,雲梔可不會對我這麼親近。”
“晏大少,你不能讓雲梔好不容易敞開心扉願意交朋友之後,又把她給逼回去啊,你這樣很很過分的,也很傷人。”
“要是雲梔心理承受能力差一點,你這樣說不定會讓她就此將自己封閉起來,再也不願接受別人的靠近……到底有什麼事不能敞開了說清楚,非要這樣呢?”
“哎,雲梔一個人回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白染話還沒有說完,晏宸就抬腿坐上腳踏車走了。
看著他慌忙離去的背影,白染不厚道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