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答在萬千千預料之中,並沒能令她那緊繃著的神情有絲毫的鬆懈。倘若梁悅榕死了,許長君能是這般淡定模樣?
“她在哪!”這個才是問題關鍵所在,萬千千眉間的褶皺呈現出一個‘川’字,那模樣就是如臨大敵那般,把自己用沉重的盔甲偽裝好,不敢有一絲鬆懈。
於她而言,梁悅榕就像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且她不知道所設定的時間是多少。因此,危險就總是無形之中藏匿在身邊,一旦沒注意就會被這忽然間爆炸的炸彈給弄得粉身碎骨,灰飛煙滅。
只要她一日還自由地遊蕩在外面,萬千千就不能放下心中的警惕,誰知她會不會又忽然出現傷害他們。
“不知道。”而許長君只有這三個字回答,臉上依舊是那一副偽裝的平靜。
果不其然!這答案也在萬千千想象之中,如若梁悅榕已經在他手中,他就不應該會提問出那樣的問題。唯一的解釋就是,梁悅榕又逃了,而許長君現在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她留下來做誘餌!
心思玲瓏剔透的萬千千很快就把事情都理順一邊,那雙明媚的眼眸漸漸地從佈滿疑惑到後來一片清明,彷彿已經瞭然一些事情。
“讓我留下,幫你引誘她出來?”萬千千輕聲地把自己推測道出,眼眸裡漸漸多上幾分沉思,停頓一會兒之後她又開口,“可是,這一切會不會又是你設的局呢?我還能相信你?”
“我沒有強迫你留下。”許長君光潔的額頭上多上幾道痕跡,不緊不慢地道出這一句話來,直接嚥住萬千千。
萬千千心裡不斷地吐槽著!變了變了,從小一直陪伴著她長大的好朋友變成這般城府深沉且腹黑的人,是她以往沒有看穿他真面目嗎?
明明他臉上應該帶著一張貴族氣息和痞子氣息相結合的笑容,狹長的眼眸裡帶著幾分戲謔笑意。整天嘻嘻哈哈的,就如同是一個陽光少年那般,可在什麼時候他已經變成這樣的人呢?
這個問題不斷地困擾著萬千千,好一會兒她才肆意地把視線放在他那張俊臉上觀摩著,時不時地摸著自己的下巴,緊接著開口問道,“許長君,這是你第二人格嗎?”
話音剛落,許長君嘴角輕微扯動一下,用眼睛幽幽地看向萬千千一眼。顯然在嫌棄著她的智商,以及佩服她的想象能力。
“引誘她出來之後,你就把她帶回美國嗎?”萬千千也沒繼續糾纏方才那話題上,強迫性地把話題轉回到正經話題上。
許長君沉默了那麼兩三秒,沒有立刻就開口回答,彷彿是在沉思著些什麼東西,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開口回答,“或許吧。”
還沒等萬千千細細地咀嚼這三個字其中的意思,許長君便又開口說道了,“所以,你的選擇是?”
“留。”在一開始得知梁悅榕還在外面時,她便暗暗地做出一個決定,必須要永絕後患。
否則,不管在哪裡都要承受著她那精神恐嚇,這還不算最可怕。最可怕是她對兩個孩子和顧家下手,她最不希望看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