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檀風已經將信任的大權交到了她的手上,而她也一定不能拖他的後腿,讓有些人佔了空隙。
酒井正雄則挑了個空地,僕人為他搬來了懶人沙發。
他靠在無骨的沙發中抽起了煙:“真是異想天開,在我的地盤上撒野,還想拍拍屁股輕鬆離開。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能翻出個什麼天來!”如果他們在酒井正雄的地盤上公然離開,可能他從此在道上的地位會因此驟降,無論是面子上掛不住,還是真的被人降低了道行,他更加不可能放他們走。
這是一場註定就會輸掉的冒險賭局——除非,對方的實力被狠狠低估了!
顧檀風並未理他,只是在快如閃電的招數回擊當中,露出了輕蔑的冷笑,萬千千站在顧檀風背後背對著他,抬起雙手警惕地防著。
她的拳擊姿勢讓酒井正雄笑得莫名:“女孩子好端端的去學什麼泰拳?你這麼瘦,沒力氣就算學得再好也沒用!就算是面對毫無攻擊力的胖子,根本也只是只小蝦米,你的攻擊力還不足以讓他的肉抖動起來!”他帶著玩味的笑容分析著她的戰鬥力。
而這在萬千千眼裡,他剛才是明晃晃的挑釁和鄙視,專門激起人的不理智行為。沒錯,她的確打不過大多數練過的男人,但至少她比那些弱女子好多了。
自身條件不足,不代表就應該自暴自棄。
萬千千沒有和任何人透露過,她學了以色列防身術,這是對任何人都可以用很小的力氣將敵人一招致命。
萬千千用他的原話反駁,本來是沒想到有多少作用,畢竟這樣的男人,心裡儘管陰險,但至少的忍耐和大度也該有的:“可惜你不是。你打的比喻都是和你沒有關係的型別,所以你讓我知道這些有什麼用?一山還有一山高,沒有誰是無敵的,除非是安排人命運的上帝,否則只要經過一番分析,總會貌似頭頭是道地說出一套如何制約強者的辦法。”
一針見血。
就如之前酒井正雄所說,她實在太強勢了,雖然侵略心不強,卻喜歡說真話。
有的人是明知如何做會傷害別人;有的人,是傷害了別人而不自知——萬千千為後者之典型。
酒井正雄扭曲的臉越發怪異:“是麼。”
原本站歇在花園裡的保鏢蠢蠢欲動,他們略過別墅前方的樓梯,直接從陽臺爬了上來。萬千千驚恐地後退,下意識地便把之前讓她擋住的顧檀風的後背給展露在酒井正雄面前。
若論酒井正雄和顧檀風正面迎擊,誰能得個險勝她尚且不知,只不過她清楚這酒井正雄迅速衝去偷襲顧檀風的後腦勺。帶來的後果絕對不是讓他受傷這麼簡單。
“不——”萬千千剛剛退到牆面靠著,便發現酒井正雄親自出馬,朝著顧檀風的後腦勺揮去。
剛才酒井正雄被顧檀風那用了十成的力氣打來,下頜骨已經有輕微的骨裂,還好暫時不礙事。如果他沒有借力後退緩衝了顧檀風這帶著十成憤怒的拳頭,他可能還沒來及召集各大醫院的醫生來這裡給他做手術,就會因為下巴粉碎性骨折而讓自己的喉管活生生地被尖利的骨刺給戳到漏風斷氣而死。
萬千千沒想到酒井正雄會這麼快便想通了,她來不及借伸出腿踢出的力量來打歪他的拳頭,因為在她應激時間裡,酒井正雄已經出擊了。
她閉著眼睛,轉過去,用自己的後背去擋。
她被這個力量重重地推到了顧檀風的後背,顧檀風感受到瘦弱的身子如同腳離地了一般,然後撞在他身上,如果將其換成一面堅硬的貼牆,很可能會讓她疼得涕泗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