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芳這才送了一個客人出去,抬頭就看到這麼一幕,饒是她是一箇中年婦人,臉皮比普通少女們厚上幾層,也不禁紅了臉,伸手擋了擋眼睛。
不對啊,這兩個人怎麼這麼面熟,宋海放下手,走到店門口,這麼盯睛一瞧。
“媽呀,秀英,秀英,你快出來。”
“怎麼了?”宋海芳大驚小怪的聲音把陳秀英引了出來。
宋海芳瞪大眼睛,指著對面,一拍大腿,“你看看,那是誰啊。”
陳秀英順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頓覺臉上無光,羞愧難當,她那一個大姑子青天白日嘻皮笑臉的窩在一個大男人懷裡,當真是臉都不要了。
再看那個男人,不就是張家的那個流氓張玉龍嗎?
水仙居然還和這個老流氓在一起,不是被他害得連孩子都沒了嗎?
她這是中了邪了不成,不行,不能讓這個流氓害了水仙的後半輩子。
陳秀英站不住了,都顧不得交代宋海芳幾句,人如發射的火箭飛一般就往對面衝了過去。
“哎呀,我說秀英,你小心著點啊。”
四周喇叭聲不斷,陳秀英憂心忡忡的過去,好幾次兇險的都要撞到來往的車上,宋海方一顆心狂跳不止。
“老闆娘,給我來二瓶礦原水。”店外有人在喊。
宋海芳眼見她平安到了對面,又看了眼喚她的客人,一咬牙,轉頭進了店鋪。
“方水仙,你在這裡做什麼。”一聲大喊,方水仙攀在張玉龍脖子上的手僵了僵。
回頭看到陳秀英那張煞白的臉,方水仙還沒回過神來,陳秀英已經怒氣衝衝地過來,二話不說攥著她的手就往外扯,“跟我回去。”
“你幹什麼,陳秀英,我才不要回去,你少多管閒事。”方水仙向下一扯,掙脫了陳秀英的手,好笑的看著她,“現在我方水仙跟你陳秀英沒有半毛錢關係,我的事你少管。”
說著方水仙掉頭往張玉龍身邊靠過去。
陳秀英怒其不爭,她倒也想不管她,可她做不到,到底在一間屋簷下生活了近二十年了。
她不想看到她最終落得個悲慘的下場。
陳秀英指著張玉龍痛心疾首的道,“你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嗎?他害得你還不夠,你現在還要跟他在一起,他是有老婆的呀,水仙。你不要忘了,他老婆現在可還躺在婦保院的床上,這女兒都才生呢。做為一個女人,你真要做出這麼羞恥的事情來?你的後半輩子,你都不要了嗎?水仙,你就是不為別人想,你也要為自己想想,你做出這樣的事情是要受千夫手指的,你怎麼就不明白了。”
“呸,你算誰?陳秀英,我的事輪不到你來假好心。說的倒是好聽,聽聽說說是為了好,哪一句不是在指責,你就是存心過來看我笑話,告訴你,無論你把話說翻了天地,我也不會中你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