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玲捂著腫脹的臉,盯著敞開的門,眼淚吧嗒吧嗒的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彷彿全世界的人都欺負了她似的,哭得慘兮兮的。
發洩了一通之後,朱玲玲把最後幾件衣服收進了包裹裡,伸手抹了把淚,狠狠地摔門而去。
隊員們都留在了基地沒有過來,是在訓練還是故意的,就沒人知道了。
朱玲玲離開宿舍的時候是一個人,肩上只背了一個包裹,手上拿著把破傘,挺悽慘的。
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宿舍的通道上,朱玲玲算是明白了。
人走茶涼,老人們說的沒錯的。
平時和她親的跟姐妹似的,出了事,連一個人影子都不見了。
什麼友誼萬歲,都是假的。
有利益才是好朋友,沒利益什麼都不是。
姚佳被她罵得最慘,大冬天的,外面雪花飄啊飄,凍得死人。
這樣的天氣,姚佳還要把她趕出去,就不是個東西。
朱玲玲罵罵咧咧的在宿舍門口站了有一會。
她本來還想等等馬小嘴她們,想透了看透了,她也不想等了。
就是等來了馬小嘴,她們去了雲騰,她又不能去。
還能等來馬小嘴她們的施捨不成?
馬小嘴不會因為去了雲騰而感激她,說不定這一會還會在心裡怨懟她。
至於雲騰。
朱玲玲再能耍潑,也不敢耍到曲一鳴面前去,更何況曲一鳴今天還吃了這樣的悶虧。
那還等什麼?
走唄。
走了幾步,到了宿舍的門口,望著地上白茫茫的積雪,朱玲玲又怔住了。
只覺得前路茫茫,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在紹市她沒有親人,認識的除了隊裡的人就沒有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