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華翻了個白眼,爺爺可真逗的,等他們家進屋這是要再等上一年半載的,這意思不就是不讓厚厚來吧。
桌上,就一個人還在眯老酒,陳秀英站起來收拾桌了,兄妹兩個幫著,方國棟嘟囔,“秀英,做生意這麼大的事,你也不事先跟我吱一聲。”
方小魚瞟了眼渣爸喝了酒有些發紫的臉,這是抱怨上了。
陳秀英哼一聲,“剛剛大嫂指責小魚時,你怎麼也不吱一聲?現在倒是有臉說我了。”
“不都是一家人,拉不下臉啊。”方國棟得了個沒趣,喝酒也沒滋味了,“我出去散散酒氣。”說著,就走了。
“早點回來,別又去打牌。”陳秀英往外喊。
方國棟在後面擺手,陳秀英放下抹布,望著院子裡那個漸漸遠去的身影嘆了口氣,“不會又去賭了吧?”
方小魚,“村子裡賭場撤了,沒地方賭。”
陳秀英驚訝地望著女兒,“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方小魚淡淡道,“偶然間聽爸和隔壁張叔對話時說的。”
張三,是渣爸在村子裡的狐朋狗友,方小魚上次去地下賭場時,在方國棟邊上提醒方國棟的就是張三。
方小魚收了碗,方永華黏了過來,要奪碗,“我來洗。”
方小魚白了他哥一眼,拿了碗,到了水槽邊洗碗筷,對朋友這麼不仗義,這次的事沒這麼容易原諒他,也該讓他哥長長記性了。
“怎麼兄妹怎麼回事?吵架了?”陳秀英擦了桌子,把多餘的飯菜放進了梁廚。
方永華撓撓頭,“有那麼回事。”
“你是哥哥,你多讓著點你妹妹。”
那也得小魚理她啊,這次好了,厚厚不理他,小魚也不理他,他算是把他們兩個得罪狠了,看樣子她們人一時半會都不想原諒他了。
方永華皺著眉頭,難道真要跟笑笑劃清界限?
想到歐陽笑笑淚眼汪汪的臉,方永華糾結死了。
方小魚看著她哥那張苦瓜臉,捧著洗好的碗,沒好氣地越過他身邊,把碗放進櫥櫃,擦著手。
陳秀英沉默片刻,對兄妹兩個說道,“咱們去趟章家吧。”
陳秀英擔心徐厚浪打人的事,“厚厚打人的事,學校會不會做處分?瞧你你大媽剛才說的樣子,這事好像挺嚴重的。”
方小魚勸住了她,這事雖說挺嚴重,不過她對緣於夢境,他對徐厚浪迷之信任,“媽,別過去了,這樣貿然過去,佳倩阿姨不得急死,厚厚說這事他能處理好,我看著他應該怕佳倩阿姨擔心,沒有把這事告訴佳倩阿姨,也就再等一夜的時間,事情就明朗了。
方小魚咬住了嘴唇,私生子這個事實是無法改變的,他那麼敏感高傲的人,肯定不希望得到憐憫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