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讓張玉清說了,她說什麼就什麼吧,誰叫她家有錢呢,學校很多活動還需要歐陽家的支援,陳校長貴為校長,也只能在張玉清面前低頭。
張玉清抿了口茶,語氣不善地說道,“陳校長,我們歐陽家從建校起這麼多年為學校捐贈了多少錢了,這你是最清楚的吧。”
陳校長連連點頭,“清楚,當然清楚。”
彎彎學校一半以上的歐陽家出資,不然他一校長能在張玉清面前這樣,不過張玉清今天跟他提這個是為了什麼?總不會單純為了提醒他她家是學校捐款大戶吧。
張玉清平時不大來學院,但每次過來總會鬧出點事來。
歐陽雲峰文雅俊逸,張家卻是出了名的流氓世家,張玉清從小更是刁蠻任性。
陳校長每次見過張玉清都要去掉半條老命,陳校長心中不安,說話越發客氣,“張董,是不是學校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夠,你說,我們一定改進。”
“11月1號學院十週年的文藝匯演有多重要,我不說陳校長不會不清楚,到時不光省市領導要來,媒體的記者朋友們也要來,這樣重要的日子,如果搞砸了,學校面子上不好看,你這個校長臉上也不好看吧。”
“那是當然,我們學校領導和老師,都很重視這件事,張董放心,十週年的校慶,學院必然會辦得風風光光,也感謝歐陽醫生和張董鼎力相助。”
這次十週年校慶的所有開支,全由歐陽一家贊助,張玉清過來提點一下,陳校長也覺得無可厚非,說到這個,陳校長心情明顯一鬆,連連向張玉清保證。
張玉清把茶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翻臉了,“放心,我怎麼放心,你們二班的班主任都把我們笑笑領舞的位置取消了,你叫我放心。陳校長,你怎麼管理下面的人的,馬上把二班的班主任給我換了。”
陳校長好不容易放鬆的一顆心,又提了上來,心中暗暗責怪肖紅梅,撤誰不好,居然撤歐陽笑笑的領舞位置,這不是給他沒事給他找事嘛。
陳校長沒辦法,小心伺候著眼前的祖宗,“張董,您看,這樣好不好,我和肖老師商量一下,領舞的位置仍讓歐陽笑笑來。這老師還是不換了吧?肖老師可是全國優秀教師,教學水平在我們彎彎學院可是一流的。年輕教師不懂事,等下我替張董訓她幾句。”
張玉清存心來找茬的,可沒有那麼好說話,尖聲道,“我管他勞什子全國優秀教師,有這個膽子把我們笑笑撤掉,就得有這個做好被撤職的心理準備。你也別為她找藉口,什麼年輕教師,都當了十多年的教師了,資歷那麼老,這點人情世故不懂嗎?我們笑笑什麼身份她不清楚,我看她這是存心給我們家添堵呢。”
陳校長額頭的汗都急出來了,“張董,哪裡,你誤會了,肖教師絕對沒有這個心思,肯定什麼地方出現問題,這事我會去了解清楚的。您看,肖老師帶了二班已經一年多了,臨時把肖老師的換了,誰來接管二班,學生們也不習慣,而且現在可是初二是最關鍵的一年,如果這個時候換老師,對笑笑怕也不好。再有我雖然貴為校長,也沒有這麼大的權力。肖老師沒犯明確的錯誤,就是教育局也不能把人撤職了。張董,您就體諒體諒我們的難處。”
對歐陽笑笑不好的事,張玉清當然也不願意做,雖心中不憤,張玉清到底沒再堅持,這次過來最主要還是警告的成分居多。
而且張玉清也很清楚,要把肖紅梅調離二班是可以,要隨意撤職倒也沒這麼容易。
皮包一拎就站了起來,“陳校長,話我也不多說了,底下的老師要怎麼約束管理,你自己看著辦,你也只剩半年多的時間就退休了,總得熬到光榮退休。別一個不注意,晚節不保,這樣就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