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地方他曾經來過。
那座高聳如雲的山峰，那山頂的皚皚白雪。
自己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猜的沒錯，這裡.......”身邊的蝴蝶高高飛起，在月光下美麗得不像凡物。“就是雪山，秦嶺虎王所居之地。”
不斷有花粉從她的雙翅間落下，讓四周的氣味變得芳香。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壯漢看著山頂露出的巨大黑影，放棄了繼續逃竄的想法，只是輕聲對著蝴蝶問了一句。
“你覺得呢？”蝴蝶的聲音很是輕微，仿若呢喃。
“因為我們培育你的時候，害死了你太多的同族？”壯漢想起了那場覺醒中，死去的無數王蝶。
“並不是啊。”王蝶扇動著翅膀，看向自山頂一躍而下的巨大老虎，復又低頭看向面前的壯漢，口中輕聲說道。“為我的覺醒作為祭品，匯聚血脈，他們死得其所，我也並不會因此而恨你呀。”
林虎並未急著動手，因為面前，似乎發生了蠻有趣的事情。
壯漢似乎明白了什麼，看了看遠處的森林，那裡死去了太多的朋友和下屬。
“所以，你是故意將我們帶進包圍圈的？”
“當然，我早就知道他們在那裡。”王蝶沒有否認，繼續對壯漢解釋了下去。“我....就是，故意引你們去的。”
壯漢臉上開始出現疑惑，即將面臨死亡的他，卻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恐懼，只是再次問了一句。
“若不是因為同族，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僅僅只因為，我是妖。”蝴蝶扇動著翅膀，笑著說了下去。“你們把我當做奴僕，但既然都是奴僕，那我....為什麼？”
“要臣服於人？”
壯漢愣了愣，看著面前的王蝶，嘆了口氣不再多說。
而後，他回頭看向林虎。“虎王，在下多有得罪，這就向虎王賠罪。”
“哈哈哈！”壯漢突然放聲大笑，將遍佈老繭的大手朝著心臟插了過去。
“秋水時至，百川灌河！”
蝴蝶看著壯漢在自己面前死去，卻並沒有什麼感觸。
只是轉身望向林虎，笑著說道。
“王蝶，舞，參見妖王。”